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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背着娜哈回头再看一眼白雪皑皑的天山，这样的景致他已经看了13年，就算是再好的景色也看得有些腻味了。

好在，化学是一门需要经常回头看，并且需要不断修正的学问。

“哼，略懂，略懂！”

下雪，牧人是不害怕的，因为雪会被皮袍隔绝在外边，抖一抖就掉了。

直到娜哈被云初拔光丢进大锅里，娜哈这才如梦初醒一般大声哭泣起来，她一点都不喜欢洗澡。

云初微微一笑。

这虽然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与唐人进行的一场正面交锋，他却信心满满。

只要把这样的旱獭皮口袋静置半个小时，趁着这个时间在沙地上烧一堆火，往火里丢一些鹅卵石。

这种啮齿目松鼠科的小家伙体型粗大肥壮，颈粗吻阔，耳小眼细，四肢粗短，体内多脂肪，是回纥人眼中不可多得的美味，自然也就成了塞人们最喜欢的食物。

“没有了那就继续做啊。”

羯斯噶摇头道：“你不会说唐人的话，他们不会承认你是唐人的。”

云初抬头道：“为何要鄙夷？远山兄家道中落，全族就盼着他飞黄腾达呢，死他一个人，造福全族，算起来是赚了。

反正，唐人总是能获得最后的胜利，就算胡人能占到一时的便宜，马上，就会有更多，更加凶残的唐人过来，把刚刚获得胜利的家伙连根拔掉。

大唐统领一州之地的刺史才四品官呢，而屋子里这位殴打小舅子的四品官，不仅仅是四品官，人家还是大唐一位尊贵的贵族——周至县县男。

方正眼角泛着泪花冲着云初的背影道：“我真的不是胆小鬼啊，是我娘……”

这还是出生在春天到秋天的孩子，如果是冬天，死亡率还要高出三分之一左右。

云初心不在焉地道：“你只要确定进羯斯噶的帐篷就好，其余的事情我来做。”

“我在等你来。”云初收好刷子，把身体站的笔直。

那是一座没有寒冷的地方，那里的土地肥沃，粮食会自动从土地里生长出来，果树会自动开花结果，蜜蜂会把它们辛苦酿造的蜜糖献给伟大的——天可汗。

酒水的口味已经定性，云初没办法更改，至于醋芹，云初有更加高级的吃法。

云初点点头，表示明白，不过，就在他准备低头的那一瞬间他又问道：“你恨玄奘和尚吗？”

一直折腾到天亮，葛萨璐的身体渐渐变凉，巫婆们这才告知所有人，大阿波受到腾格尔的召唤，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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