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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看了一遍这篇明显是长辈给晚辈劝学的箴言文字，最后指着赠言上的署名问道：“谁是石生先生？”

行大权者需如怒海操舟，小心翼翼，操小权者当如旱地行舟，勇猛精进！

好了，这个故事你已经说过无数遍了。”

所以，云初的那一番话是说给方正的姐夫们的，绝对不是方正本人，他只能充当一个传声筒，让他那些位高权重的姐夫们知晓，在龟兹大关令麾下，还有一个有一点脑子且愿意思考的小书吏——云初。

云初想笑，他极力的忍耐住了，因为院子里的其他人没有一个脸上有嘲笑意味的。

说完话，云初就站起来，拿着自己的空碗离开了饭堂，路过门子侯三身边的时候，从怀里掏出一小把金沙放在他手上道：“方才冒犯之处，请不要介意，我只是激怒之下失言了，奴隶人一类的话只是比喻，非指你，这点金沙，就当赔罪。”

云初的袍子也不怎么新，相比娜哈的新袍子，他的袍子还显得比较旧，即便是这样，云初的袍子还能看到羊皮本来的皱纹，就连袖口的软羊毛也根根分明，不像娜哈的羊皮袄袖口上的羊毛已经结成毡片了。

壮汉让开路，云初与他擦身而过，就在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云初看到这个壮汉脖子上的刺青，是一只仰天咆哮的青狼。

文书是不同的！

一身的学识最终被烧成了飞灰。

云初的表情变得痛苦起来似乎陷入了梦魇一般。

两边的商贾们翘着脚目送云初离开，说真的，他们也很想知道这个好看的娃子为何会孤身出现在这里。

自从听到这个传说之后，云初这才理解为什么回纥人在母亲肚子里只待了九个月。

比粟特勤成了比粟可汗，羯斯噶很自然的成了云初他们这两百帐牧人的新的大阿波。

“你要去军营帮府兵们写家书？”方正很不理解云初的愚蠢举动。

裴东风仰天大笑，最后再一次将目光落在云初脸上道：“现在还来得及。”

街道上的行人不少，其中一个甚至用手摸了摸老羊皮的黑羊皮大氅。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一个成熟的二十八岁的青年，在一个繁华的社会里刚刚要被重用，就被时光突兀的带去了一个他完全陌生的世界。

人只要有点良心，就会经常性的陷入这种两难之中，为了不让方正太为难，云初组织了一下语言道。

“事实上，老虎崽子也可以吃狗的奶水长大，这一点你太偏颇了。”

也不知道是哪一个脑残会制造出这样的一个废物还拿到了战场上。

方正急忙道：“自然是金斧头！傻子才会选铁斧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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