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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去了侯三的房间查看，在一个小小的包袱里找到了一个精巧的白玉瓶子，拔出塞子轻轻嗅了一下，一股子清凉的感觉直冲头顶，云初努力的睁大了眼睛，想让自己保持清醒。

这些年跟随老羊皮寻找出路的少年人基本上都死在了石国的战笼里。

有了个人色彩的兵，一般就与国家这个大概念有些不相容，这一点很不好。

方正大笑道：“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从没有一刻消停过，走马，斗鸡，狩猎，关扑，殴打先生，欺负小姑娘，整天不是在挨揍的路上，就是在挨揍。”

云初戴着一顶旱獭皮帽子站在草蜢湖边上，眼看着斑头雁如约而至，即便是冷静如他，也忍不住欢呼出声，张开双臂迎着风转圈跑，就像要拥抱这些熟悉或者陌生的朋友。

大唐军队中的识字率还是不差的，一百人至少有两个会写字的。

至于男人——不是黄土埋掉了，就是被贫困的土匪，山贼们放锅里煮了……

在戈壁滩上，最配牛肉的东西其实就是沙葱，这种带着天然芳香剂的野菜跟牛肉混合之后，就会给牛肉沾染上青草的清新味道。

而婴儿能活到娜哈这个六岁孩子的程度，还要减少一半左右。

而他因为已经成年，变成了这两人爱情路上的羁绊。

这种啮齿目松鼠科的小家伙体型粗大肥壮，颈粗吻阔，耳小眼细，四肢粗短，体内多脂肪，是回纥人眼中不可多得的美味，自然也就成了塞人们最喜欢的食物。

云初继续看文书，还把两份文书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最后问道：“武侯到哪里了？”

被风吹得忽明忽暗的炭火，将羊肉串烤得滋滋作响，同时，孜然的香味也随风飘散了。

方正呵呵笑道：“你如果是唐人，我迟早会知晓，你如果不是唐人，我迟早也会知道。

“要当唐人，那就要当一个纯纯粹粹的唐人，要当一个经得起别人检查的唐人，大唐建国已经二十五年了，我只有十三岁，这个时候，你说我是一个大隋的遗民，本身就有不臣之心在里面。”

说完话，就准备牵着马让开道路，示意这位粗糙的胖子先行。

“隋人身份只是你的跳板，如果你不当隋人，就没有成为唐人的可能。”

只是将一套漂亮的金壶，金杯弄成锡的，多少有些锦衣夜行的味道。

羯斯噶没有把话说完就继续低下头喝茶，似乎接下来的话他不应该说。

那座叫做长安的城池里的人们，除过饮酒，吃饭，玩乐再无它事，每日从酒醉中醒来，再在沉醉中睡去……

塞来玛微微点一下头，愉快地看着云初道：“你觉得羯斯噶是一个好人吗？”

方正叹息一声道：“西突厥头人阿史那贺鲁自立为沙钵略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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