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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方正看来，这是云初的细致之处，却不知在云初这里，这些文书是他重新认识大唐，了解大唐的最好的课本。

天亮的时候，云初又烤了一些鱼，斑头雁在湖水里游荡，显得很是悠闲。

“洗的真仔细啊……你看，你看，又朝胯下招呼，那地方这小子已经洗了三遍了吧？”

云初听得愣住了，马上就醒悟过来，对塞来玛道：“塞来玛，你真地要进羯斯噶的帐篷吗？”

我本来衡量了一下活得时间长，跟活得舒心却时间短，最后，还是觉得人活着开心是最重要的。”

老羊皮猴子一般的圆眼睛慢慢有了一些雾气，看得出来，他这个时候非常的伤感。

好在，这种天气一般不会维持太久，毕竟，已经是五月天了，太阳会回来的。

他还是想为这个人的气度喝一声彩。

“唐人就该穿唐人的衣衫看起来才好看，你穿皮衣一点都不彪悍，不好看。”

一旦进入轮回，皆是虚妄。

羯斯噶虽然不知道云初说了一些什么，却听得清清楚楚，这就是标准的唐人的话，他当初以仆从军的身份追随唐军与薛延陀人作战的时候，听过这种话。

所以，牧民们在草原上可以随心所欲，在居住地绝对不会随地埋雷。

云初再一次用看蠢货的目光看着方正不挪眼睛。

一只黝黑的牛皮袋子被壮汉抛过来，老羊皮探手接住，掂量一下重量，就点点头，驱赶着骆驼继续前行。

就在云初给娜哈穿好皮袍子，系上带子，穿好皮靴，准备呼唤羊群回家的时候，不远处突兀地传来一声狼嚎。

塞来玛说的越是激动，云初就越不想当什么狗屁的回纥人。

云初指指正鱼贯进城的回纥人问道：“这些人也归我们统管吗？”

云初坐到蒲团上，先是瞅着桌案上的那一沓子粗糙的麻纸，忍不住皱皱眉头。

不是说这些人都懈怠，而是说他们没有时间，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处理如此多的小事。

“不能被他说的话吓住，没有人能知晓老子的来龙去脉……”

他蹲下来的时候就显得更加瘦小了，为了礼貌，云初只好一屁股坐在地上，这才可以平视老羊皮的眼睛。

何远山道：“换成金沙也不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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