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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唐人才会有那么多的规矩，也只有唐人才会把我这个养育你的女人真正当成母亲。

“我没有钱……”

方正叹口气道：“突厥人来了，胡人来了，他们可不管什么官府跟府兵的差别，只要能弄死一个唐人，就是人家的胜利。

至于三转军功是个什么概念呢？

这也是大阿波葛萨璐迟迟不敢对云初下毒手的原因之一，更是比粟特勤刻意保护他的原因之一，至于比粟特勤说他看好云初这句话，谁信谁就是傻子。

这个计谋很拙劣，但是，部族里的人却真的相信，很多女人甚至会信誓旦旦地说，塞来玛肚子有一围大的时候，云初是她们用脚踩着木棒从塞来玛的肚子里擀出来的。

好事做多了之后，就能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坏。

“吃什么旱獭，那东西不干净！”

乌云一般多的牛群，白云一样多的羊群送出去，得到少少的一点纸张，书本，经卷，画像，这让塞人非常非常的失望。

在方正，何远山，刘雄的注视下，云初很快就把老羊皮交给他的那张字重新临摹了一遍。

方正看出云初局促的心思，就按住坐卧不安的云初道：“你是读书人！”

看完东西又上下打量着笔直跪坐在地上的云初。

刘雄在一边笑呵呵的道：“我倒是不怀疑他是罪囚，或者罪囚之子，只要是罪囚，西域这么大，他们不会刻意的跟我们打交道。”

今天不一样。

云初在去大关令官衙的路上，看到了一家售卖胡麻油的店铺挑出来了写着这四个字的招牌。

“问题是只有坏人才能真正保护你跟娜哈。”

方正能说出这一番话，已经算是把云初当做真正的朋友来看待了。

“你要去流浪？”塞来玛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云初其实也是一只候鸟，留在西域已经足足十三年。

云初当然没有跟龟兹城共存亡的决心，别说龟兹城了，就算是长安城他也没有这种共存亡的心思。

一只黝黑的牛皮袋子被壮汉抛过来，老羊皮探手接住，掂量一下重量，就点点头，驱赶着骆驼继续前行。

就目前的局面而言，人家对他还是有戒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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