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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野中的孤坟很阴森，很可怕，如果坟墓里埋葬的是自己的祖宗，自己的亲人，那就没有什么可害怕的……

现在，塞来玛觉得云初很想杀死那个肥猪一样的葛萨璐！

云初笑着点点头道：“谢谢羯斯噶大叔，我真的很需要一匹马。”

“西域太大了，阿史那贺鲁又远在庭州，大军越过一千五百里的路去攻伐，代价太大了。

塞来玛语音低沉，眼角含着泪，瞅着云初的目光中满是不舍。

“目的又是什么呢？”

方正眼角泛着泪花冲着云初的背影道：“我真的不是胆小鬼啊，是我娘……”

只需要片刻光阴催熟，沙地里埋着的旱獭皮口袋就会冒出炙热的蒸汽，这些蒸汽是从皮口袋的缝隙里射出来的，整个皮口袋这个时候跟一个弱化版的高压锅区别不大。

羯斯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走的时候云初还在沉思，只有塞来玛跟着他出去了。

云初强迫自己看完了整个过程，甚至还把自己的强迫症给逼出来了。

娜哈自然会帮助母亲，所以，这个小家伙最近学会了翻白眼跟吐口水。

随后回来的塞来玛似乎也非常的高兴，她之所以比娜哈回来的还要晚，是因为她驱赶着一群羊。

云初探手捉住金砂，在手里掂量一下，袋子里的金砂应该有七八两。

云初愣了一下，方正绝对不是在介绍他的上官，而是另有原因。

“你要去流浪？”塞来玛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让他多快乐一段时间吧，过不了多久，他就快活不起来了。

这句话应该是问到了老羊皮的痛处，云初没有回避，也同样盯着老羊皮的眼睛看。

塞来玛手中的纺锤停止了转动，她低头擦擦眼角的泪花道：“你本来就不是回纥人，也不是塞人，也不是我的儿子……部族搬迁的时候，路过一片戈壁，我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娃娃，一个跟山一样大的巨大娃娃，当时，那个娃娃就趴在地上睡觉，那么的可怜，那么的孤独，我想把他带回家，就是搬不动……那个娃娃很大，且一点都不软，硬的跟石头一样……”

随从摇摇头道：“养不出来。”

他以前就不会写毛笔字，是老羊皮一笔一划的在沙盘上教出来的，后来，还找了很多的纸张，毛笔供云初联系书法。

云初粗暴地将娜哈丢到后背上，拍拍身边的黑眼窝公羊。

即便是这样，老羊皮的眼中似乎也只有云初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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