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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戴着羊皮帽子提着裤子牵着一只大尾巴母羊的少年从山坳那边走过来，一边走，一边学狼叫，看样子，他跟那只羊真得很是恩爱。

果然，方正比老羊皮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忍不住继续对云初道：“他们都是我的姐夫！”

博一个马上封侯是所有府兵的终极梦想，只是，这种梦想在很多时候都随着生命的消失戛然而止了。

说起来很惨，回纥人游牧了好多好多年，却连编织牛皮绳这样的事情都做不好。

而方正这个王八蛋在执行的时候又继续宽松化，如此庞大的一个市场，一个月只收四千贯，再没有别的收费事项。

今天放牧的效果很好，每一只羊的肚皮都吃得鼓鼓的，该是回家的时候了。

幸好，你要进羯斯噶的帐篷了，小娜哈也会跟着你，没有你们牵绊，我想痛痛快快的干一些事情，好把我积攒在心头的怒火全部都发泄出去。

这一次阿史那贺鲁疯了，他纠集了两万帐突厥人来势汹汹，现如今，就在天山的那一边，很快就要来了。”

云初瞅瞅何远山道：“突厥奸细是吧？”

天为父，所以号“皇天”，地为母，所以叫“后土”。因此，凡人皆为天之子。

方正钦佩的瞅着云初道：“你觉得我们……不，你们有胜算吗？”

另一个就是去石国参加战笼遴选，当了马贼固然是九死一生的事情，而参加战笼遴选，则是十死无生的选择。

青狼在天山一带还是很有名的，他本身就是一支马贼团的首领。

通过跟随老羊皮学习，云初发现，老羊皮对大唐的了解实在不是他这个从史书上了解大唐的人能比的。

“你害怕了是吗？”老羊皮将云初新得到的唐刀丢给他。

他对于回纥人很难生出同理心，这不是因为他薄凉，而是因为回纥人自己都没有培育出这种伟大的情感。

听方正这样说，云初松了一口气，把两份文书归档之后，就离炭火一般灼热的方正远远地靠在门口道：“这就是说，要用城里的这些胡人当劳工喽？”

老羊皮即便是再富裕，在食物的搭配上，他依旧属于原始人。

人这一生，苦楚太多，快乐的时候太少，能多快乐一分，就多快乐一时，因为，那是幸福的，就像地狱彼岸花开，就像佛陀割肉的笑容，也像玄奘东去不归的脚步，都是值得记忆的。”

他做的事情远比塞来玛知道的多得多。

云初说的话，不是农夫该说的，也不是商贾能说的，更不是一个官员能说的话。

可惜，只能在作战的时候有权力，没有战事的时候，他还是要听部族大阿波葛萨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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