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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老羊皮混入人群不见，云初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再抬头看的时候，才能切实地感受到头上的烈日，以及周围喧闹的人群。

兵曹刘雄道：“除长安，万年两县之人多黑齿！”

方正点点头又问道：“你愿意效忠大唐的天子吗？”

至于他说不清楚自己的故乡，经不起查验，这也不重要，他脑袋上有一道抓岩羊时候留下来的疤痕，很能说明问题——他失去了一段记忆。

老羊皮是云初见过的最老，最老的一个胡人！

室内两米的高度让人活泼不起来，总之，云初一点都不喜欢这样的房子。

“不错就吃！”刘雄最看不起云初这种惯爱作假的读书人了。

没有尾随方正离开龟兹，这不是云初的选择，而是老羊皮的选择，或者说，老羊皮自己也没得选，他被大唐第九折冲府的人给困在龟兹城里了。

在过去的二十年中，他的办公桌都没有更换过，更不要说职务了。

这种能力云初从婴儿时期就开始训练，五岁时分已经练习到了大成，可以无视食物的形状跟味道吃的沟满壕平，直到八岁以后自己能给自己弄饭吃的时候才没有继续使用，没想到，今天又要重温这种本事。

云初摇摇头笑道：“弯刀跟马我要了，帐篷就算了，你可以住进这个帐房。”

不过，这也不算什么，总归是云初获利了。

同样的一群人，可以是坏人，也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变成好人。

云初摇摇头道：“我不喜欢挨揍，还是这样好一些。”

斑头雁们终究安静下来了，另一边却开始敲鼓！

大阿波死去之后自然有一套属于亡者的仪轨。

云初点点头道：“不错，你的上官会认为你收到了八千贯，其中一半进了你的口袋。”

回纥人打仗的时候总是拖家带口的。

斑头雁一般是金雕下落的主要原因，因为它们过于执着队形，队尾的斑头雁被金雕捏死了，斑头雁的队形依旧不乱，只是一声声带着长长尾音的哀鸣声让人心碎。

说罢，就径直朝街道尽头走了过去，在那里，矗立着一座破烂的官衙。

方正挠挠屁股，回头瞅瞅自己乱七八糟的书架以及堆成一堆的文牍，再拍拍脑袋，对云初道：“你先在我这里当书吏吧，你知道怎么当书吏吧？”

他喜欢跟着老羊皮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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