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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纪不大，家伙已经颇具模样，就是身上的毛少，不是胡种，还是一个雏……”

大阿波死了，两百个帐篷里的人都要出来默哀，云初背着娜哈，带着塞来玛也参加了最后的默哀仪式。

她想扑上来，只是云初那一身整齐的唐人官服让她生生的止住了脚步。

“回去之后我给你做沙葱牛肉包子，那东西可比烧旱獭好吃的太多了。”

有些人看起来很面熟，应该就是龟兹城里的商人。

一个不愿意留在原来部族的人，尤其是武士，可以选择的活命之道其实不多。

老羊皮似乎又陷入到了追忆之中，用自己满是皱皮的手深情的抚摸着身下的城墙。

云初编好了皮鞭，就把这东西泡进化开的温热牛油里，等牛皮完全被牛油浸软之后，打散，再编织一次，这样处理过的牛皮鞭子就不容易皴裂，能用更长的时间。

人这一生，苦楚太多，快乐的时候太少，能多快乐一分，就多快乐一时，因为，那是幸福的，就像地狱彼岸花开，就像佛陀割肉的笑容，也像玄奘东去不归的脚步，都是值得记忆的。”

这个时候他就不知道自己嘴里说了些什么，他只知道滑爽劲道的面条在嘴里滑溜溜的，几乎不用吞咽，就直接进入了胃袋。

云初不耐烦地道：“我是人，不是公羊。”

老羊皮的家有床，还是两头上翘的胡床，床上堆满了各种皮草跟织物，云初躺上去的时候，宛若陷入了云彩。

也就是说，塞来玛跟娜哈就在那个长长的队伍里。

这是一声真正的晚安。

“封闭龟兹城通往外界的地道，不把这些地道封闭，不等突厥人来攻打，城里的人就跑光了。”

最最严重的是，家里人以为府兵死了，会把口分田收回去……

心头鄙夷的念头才起来，他没来由的想起很久很久以前，那些离开中原去了番邦的人，好像也是这个模样。

塞来玛语音低沉，眼角含着泪，瞅着云初的目光中满是不舍。

云初也是这么认为的……他觉得从老羊皮这里学到的东西对他来说非常的重要，尤其是说长安官话，用毛笔写唐人文字，学习唐人的礼仪……

开始的时候，云初很不理解它们这种主动找揍的行为，在回纥部落待的时间长了，他也算是看出来了一点门道。

皮袍的好处就在于基本上不用水洗，只需要用刚刚长出来的碱草揉成团擦拭一遍，就能除掉上面大部分的污垢。

到了这个时候，羯斯噶就会立刻出手，殴打那些围殴云初的男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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