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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最奇怪的感情莫过于回纥人最喜欢宰杀羊，最优先宰杀的往往都是陪伴他们过冬的母羊。

一匹毛色斑驳的老狼从湖边巡梭一阵之后，就很自然的来到云初他们的火堆边上卧下来，用黄褐色的眼睛瞅着忙碌的云初，宛若一条老狗。

不过，这也不算什么，总归是云初获利了。

这双眼睛让云初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在峨眉山山路边上看到的那些眼睛，眼仁微黄，眼睑处泛着蓝色，其余的地方就像作画一般大量的留白。

拿了人家的投资，就要有回报的准备，这一点云初清楚。

热闹起来的不仅仅是这个高山湖泊，还有高山湖泊下的草原。

要知道，每一个部族的人口其实都是恒定的，这样的话才能与牧场相匹配，与牛羊数量匹配。

如果我是唐人，不论我是谁家的孩子，都会效忠自己的族群。”

云初指指正鱼贯进城的回纥人问道：“这些人也归我们统管吗？”

“你从来没有欺负过大尾巴羊？”

带云初过来的随从终于换掉了那张死人脸，开始有了一些温情跟善意。

“你的暗道在什么地方？”云初等老羊皮叨叨完毕，就直接发问。

如果我能做到，我的孩子们就好过了，陛下一定会封赏他们为从七品的武骑尉，如果我死的足够精彩，就算是云骑尉，我的孩子们也不是没有机会。”

云初早就养成的生活习俗不允许他干出这种事，甚至不能想，哪怕脑袋里出现一丝半点这种想法，云初都认为自己已经不算是人了。

西边的那条大沟其实就是部族人平时上厕所丢垃圾的地方。

塞来玛抱着娜哈沉沉入睡，云初瞪着眼睛瞅着天山上的明月睡不着。

这一点上，云初与别的回纥少年有着很大的区别，云初喜欢公羊的勇猛，彪悍，力气大可以驮东西，其余的回纥少年却把一腔爱意奉献给了羊群中屁股最丰满，走路姿势最妖娆的母羊。

两人说着话，就从龟兹城墙上突兀出现的一个巨大缺口处离开了龟兹城，那一处浓阴之地就在城外，距离军营不过一里地。

在头雁欢快的鸣叫声中，更多的斑头雁如约而至，刚才还平静的如同死水一般的草蜢湖，立刻就热闹起来了。

云初想笑，他极力的忍耐住了，因为院子里的其他人没有一个脸上有嘲笑意味的。

“你的暗道在什么地方？”云初等老羊皮叨叨完毕，就直接发问。

自己带着塞来玛跟娜哈从龟兹回归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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