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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这个回纥人身份是他那个明明有着一身惨白皮肤，栗色头发，绿眼珠的塞人母亲强加给他的。

塞来玛想要进羯斯噶的帐篷，在这个小小的部落里已经算不上什么秘密了。

面对一群裸男，云初只好把目光瞅向星空，他实在没有想到自己还有被千夫所指的一天。

“你想干什么？”老羊皮的眉头再一次皱起来：“这已经是你能最快融入唐人的办法了。”

考虑到大唐官吏与那个时代官吏数量的比例，自己目前获得的这个书吏位置要比那时候的书吏位置高出不少。

泡的时间长了，会得风湿病。

云初搭建房子的地方选的很好，是在三块巨石中间，只要在顶上加盖一些树枝，就能很好的掩盖火光。

再去大关令方正，壶正何远山那里用印就成了。

云初喃喃自语，他脑海中不断地出现西安大唐不夜城的模样，又不时地出现史书上对于长安的各种描述。

至于他说不清楚自己的故乡，经不起查验，这也不重要，他脑袋上有一道抓岩羊时候留下来的疤痕，很能说明问题——他失去了一段记忆。

掏出两颗奶疙瘩喂给了大肥，大肥立刻就忘记了刚才屈辱的一幕。

塞来玛见云初的面庞一半隐藏在黑暗中，一半暴露在火光下，面色前所未有的凝重，她不由得害怕起来了。

方正皱眉道：“我说的是大唐的皇帝陛下！”

回到帐篷里，云初跟羯斯噶接受了塞来玛跟娜哈帝王级别的服务。

从老羊皮这种人的视角来看，这样的帝王确实很不错，把日子过的舒坦，自在且幸福。

随从摇摇头道：“养不出来。”

就连语言都是杂乱无章的，有突厥人，有回纥人，有塞人，有粟特人，甚至还有用怪异腔调说话的唐人。

塞来玛语音低沉，眼角含着泪，瞅着云初的目光中满是不舍。

方正点点头道：“是啊，人去当劳工修城，修城门，带来的牲畜，粮食，会被就地征收，充当军粮。”

尽管老羊皮说的话还没有得到云初的印证，这并不妨碍老羊皮是一位见多识广的智者。

这双眼睛让云初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在峨眉山山路边上看到的那些眼睛，眼仁微黄，眼睑处泛着蓝色，其余的地方就像作画一般大量的留白。

最近，老羊皮应该忍耐不住了，事实上，三年前，老羊皮就希望云初跟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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