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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袍的好处就在于基本上不用水洗，只需要用刚刚长出来的碱草揉成团擦拭一遍，就能除掉上面大部分的污垢。

“你看他使唤侯三使唤的理所当然，还他娘的用热水洗澡，这说不定是哪一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哥……”

方正呵呵笑道：“你如果是唐人，我迟早会知晓，你如果不是唐人，我迟早也会知道。

有牛羊贩子，自然也会有人贩子！

刚刚长出来的鹅黄色的青草被寒冰包裹，晶莹剔透的让人心疼。

斑头雁排着队落进草蜢湖的时候，很像是机群落地，没有慌乱，没有争夺，下落的时候简单而有序。

随从走了，屋子里顿时就安静下来，胖子方正来回踱步，看样子，他觉得云初丢给他的问题很棘手。

你看看，唐人就不是这样的，他们认为男子到了二十岁束发戴冠才算是成年人。

足月生产的孩子就是比那些被木棒擀出来的孩子强。

回纥人打仗的时候总是拖家带口的。

方正看出云初局促的心思，就按住坐卧不安的云初道：“你是读书人！”

部落里的很多女人都很羡慕。

你应该骑上马，带领数不尽的武士去战场上寻找属于你的荣光，你应该成为万众瞩目的人，而不是整日里被部族里的那些旱獭一样无能的人喝骂你，殴打你，折磨你，并且羞辱你。”

“给我五百个铜钱，这东西就归你了。”

云初低头笑道：“我在回纥人眼中就是异类，就像是牛群里混着的马，羊群里混着的狼，年纪小的害怕我，年纪大的防备着我。

云初立刻用标准的唐人官话道：“我当然会说唐人的话，不仅仅会说，我还会吟诵唐人的文章。”

眼看着云初的身影进了桑林地，老羊皮满是褶皱的脸上荡漾起了笑意，笑意先是从眼睛深处浮现，接着溢于眼角，在山根处荡漾开来，褶皱的皮肤就如同菊花一般绽放开来。

这人世间从来就没有公平过，你有家世，可以不用拿命去换前程，我自忖有些才能，也划不着用命去拼一个前程。

“眼睛里进沙子了。”

方正叹口气道：“我们不修城墙，城门，不收税，我们的好日子也基本到头了。”

“你要走？去哪里呢？去找人贩子老羊皮给你寻找一个机会？

玄奘说：“自然是涅槃，自然是归于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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