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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益上的联合是一种相对稳固的关系，可是，一旦利益出现了分歧，这种联合也是最脆弱的。

对于刚刚升官发财的羯斯噶对他的态度，云初还是接受的。

方正缓缓来到云初身前郑重的问道：“告诉我，你会效忠大唐吗？”

“怎么，不对吗？”话语出口，老羊皮见云初面无表情，就立刻追问。

“你从来没有欺负过大尾巴羊？”

云初苦笑道：“大唐废弃龟兹城已经有四年时光了，在这四年中，龟兹城其实是属于那些胡人的，他们不信任咱们，在城里开凿地道有什么稀奇的，再说了，这里的土地很适合修建地道啊。”

云初再一次用看蠢货的目光看着方正不挪眼睛。

这一刻，云初觉得身边那些胡人的表情无比的诡异，眼神中透着凶光。

杀人这种事情是没有办法用优雅来描绘的，不管你怎么杀，人死掉之后必定会有戾气，只要沾染了戾气，就跟优雅二字没有任何关系了。

想起，数百年之后强大的回鹘人，云初不得不承认，老天真的很照顾傻子！

两人说着话，就从龟兹城墙上突兀出现的一个巨大缺口处离开了龟兹城，那一处浓阴之地就在城外，距离军营不过一里地。

他实在是想不通，以老羊皮的睿智，他竟然会对唐人的一切崇拜到这种地步。

没有尾随方正离开龟兹，这不是云初的选择，而是老羊皮的选择，或者说，老羊皮自己也没得选，他被大唐第九折冲府的人给困在龟兹城里了。

云初摇摇头笑道：“弯刀跟马我要了，帐篷就算了，你可以住进这个帐房。”

“这是比粟特勤告诉你的？”

云初一丁点挑战战笼的想法都没有！！！

想要吃一顿上好的旱獭肉，白茅草的根是必不可少的，这东西遇热之后就会释放出一种淡淡的，近乎香叶的气息，尤其是跟天山特产孜然混合之后，孜然浓烈的类似狐臭的味道就会被减轻，再与肉类的脂肪反应之后，就只剩下奇香了。

云初犹豫良久，最终还是走进了衙门，果然，方正倒在一张羊毛毡子上，一条腿软软的耷拉在边上，正由一名带着白帽子的军医给他治疗。

这几年，听说“天可汗”换人了，这位“天可汗”很小气，还不讲理，不但赏赐的东西少了很多，很多，还要求塞人们给他们进贡活着的牛群，羊群。

只可惜人微言轻，人家不听！

大唐也有铁锅，不过呢，这种铁锅是圆柱形深底的铁锅，用来炖煮很好用，就是不适合炒菜。

方正又喝了一口凉水道：“怎么个章程，说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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