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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一般的回纥人，老羊皮也就放弃了，毕竟，如此庞大的族群里，出现一两个聪明人不是什么怪事。

云初笑道：“既然你喜欢羯斯噶，他对你又那么好，我没有理由杀死他。

亡国之人的隋人在龟兹城里谨小慎微，绝对不会培育出这样出彩且自信的子弟。

往往就是这样一座不起眼的衙门，会改变很多人的人生轨迹。

裴东风奇怪的道：“我还以为你会鄙夷这些人的行为呢。”

“是你杀了他们是吗？”塞来玛有些兴奋。

侯三手里握着金沙一脸的惊喜，连忙道：“我本就是别人抛弃的家奴，说我是奴隶人一点错都没有。”

老羊皮看着云初的眼睛道：“这样挺好的，等你被唐人捉住之后最好也这样说。”

老羊皮就站在招牌底下，巨大的招牌像是被他背在背上，跟一只拖着巨碑的老乌龟一般。

云初当然没有磕头致谢，他看着裴东风的眼睛道：“我没打算用命去换一袭青衫，青衫这东西活人穿上才有意义，死掉之后，穿什么衣服都是白搭。”

很多地方的传说都是口口相传留下来的，所以全部成了真假难辨的传说，既然是传说那就自然做不得数。

你如果在外边活不下去了，可以回来，我给你安排一个适合武士干的事情。”

“洗的真仔细啊……你看，你看，又朝胯下招呼，那地方这小子已经洗了三遍了吧？”

云初说的话，不是农夫该说的，也不是商贾能说的，更不是一个官员能说的话。

“沙洲！”

浸泡了两个小时之后，倒掉水跟木炭，再顺着牛肉的纹理，将牛肉切成薄薄的片，再把片切成丝，最后变成豌豆大小粒粒分明的小小肉块。

老羊皮缩缩身子，即便是六月天里，只要没有太阳，他依旧会感到寒冷。

队伍中步行的女人们很是活泼，这跟她们将要有一个新的生活起点有关。

在官衙里，方正就不再是某某人的小舅子，云初也不再是某个食神下凡，一个是大关令，一个是书吏，都把自己的位置摆的正正的。

这几年，听说“天可汗”换人了，这位“天可汗”很小气，还不讲理，不但赏赐的东西少了很多，很多，还要求塞人们给他们进贡活着的牛群，羊群。

就像野羊通过斗角来争夺交配权一样，这一套，在回纥部落里也同样盛行。

云初笑道：“等我见过老羊皮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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