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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点头道：“好，我们一言为定。”

“我总觉得是你杀死了他们。”

坎儿井对于这一代的西域人来说比生命还要重要，每一年，每一天，总有人在挖掘坎儿井，有了这个东西，荒凉的戈壁上就会花果飘香。

听母亲说，这是被唐军揍过七八次，砍死过很多很多族人，就连可汗的脑袋也被唐人带回长安展览之后，回纥人才有幸成为唐军的仆从的。

至于男人——不是黄土埋掉了，就是被贫困的土匪，山贼们放锅里煮了……

至于你，不过是一匹长得像唐人的狼而已。”

“不知道！”

云初背包里的毛笔秃的厉害，小小的石头砚台上一点干墨都没有，一张被折叠出痕迹的纸张被装在一个小小的牛皮筒子里，打开一看，上面抄录着一段孔夫子的微言大义。

在这片草原上，也只有老羊皮或许有门路让云初去他一直想去的唐人营地。

方正给云初分派的是一间黑洞洞的茅草顶的小房子，窗户很小，只有一尺见方，门槛很高，门楣很低，进出需要低头。

云初家的大尾巴羊是整个部族赫赫有名的产羔母羊，只有他们家的母羊，才具有诞生出合格羊羔的优美体型，以及丰富的产羔经验！

原本灌一口凉水咕噜噜几下，就当漱口的方正，突然变得不好意思起来，也弄了一根桑树枝有模有样的跟云初一起清洁牙齿。

三月，沙钵略可汗攻入庭州，下金岭城、蒲类县，杀我大唐军民商人七百二十七人！”

“就像眼前这一锅汤饼？”

“六道轮回之下，你所珍视的东西最终都会以一种残酷的方式被毁灭。

云初随即坐定，不再有坐卧不安的意思了。

当时如果不是羯斯噶拦住，云初甚至会杀了葛萨璐的儿子。

至于他说不清楚自己的故乡，经不起查验，这也不重要，他脑袋上有一道抓岩羊时候留下来的疤痕，很能说明问题——他失去了一段记忆。

一个英雄带着龟兹城里那些有八百个心思的乌合之众打败突厥大军，最终戎马凯旋的故事的发生地。

这几个红的像是滴着血的字，远比回纥人插在营地周边的骷髅头有威慑力。

云初跟塞来玛简单收拾一下就准备回去了。

这种事情跟口味一点关系都没有，只跟溜须拍马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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