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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哈自然会帮助母亲，所以，这个小家伙最近学会了翻白眼跟吐口水。

面对一群裸男，云初只好把目光瞅向星空，他实在没有想到自己还有被千夫所指的一天。

方正呵呵笑道：“你如果是唐人，我迟早会知晓，你如果不是唐人，我迟早也会知道。

天亮的时候，云初一个人离开了老羊皮家，不仅仅是他离开了，他还牵上自己的枣红马，背上自己的牛皮双肩包，带着自己的弯刀，弓箭，骑上马，整个人看起来是一个英姿勃勃的唐人少年。

所以，忍耐，就成了牧人们唯一的选择。

塞来玛就在不远处看着云初，云初也看了看塞来玛宠着她挥挥手，笑着对老羊皮道：“也算是多活了三年。”

泡的时间长了，会得风湿病。

云初憨厚的摇摇头道：“我可能没有那个福气。”

老羊皮也在看唐人的军寨，看了一会就遗憾的对云初道：“你应该成为一个唐人的。”

这就是云初一心想让塞来玛带着娜哈去羯斯噶帐篷的原因，一旦部族遭受了重大的人口损失，可汗就会毫不犹豫地将塞来玛送给别的回纥人生孩子，娜哈也会很自然地被送到大阿波葛萨璐的帐篷，等到这孩子长到八岁，就能服侍男人了。

“哪一个姐夫？”

方正点点头又问道：“你愿意效忠大唐的天子吗？”

“他们身上的味道不对。”云初瞅着方正理所当然的道。

云初同样瞅了一眼葛萨璐，小声道：“您放心，以后不会再起冲突了。”

最后，只能当隐士高人。

悲伤的过程不会延续太长时间，剩余的斑头雁还是会在领头大雁的带领下，一会排成一个一字，一会排成一个“人”字，顽固地从最后一道高岭上越过，就爆发出一阵阵欢喜的唳叫声，尾音短促，愉快之意弥漫天山。

再有两天，就是驿站的快马来收取信件的日子，这个时候，应该有很多人都想跟家里报个平安吧。

羯斯噶嘴里说着担忧的话，脸上却带着笑容，看样子，身为葛萨璐大阿波麾下的小土屯，他已经可以绕过那个讨厌的上司干一些能力以外的事情了。

“你是一只雄鹰，该到离开巢穴振翅飞翔的时候了，小小的部落容不下你这样的英雄。”

塞来玛跟娜哈应该有更好的食物，从今往后，他不用节省了，可以敞开肚皮吃东西。

读书人，会写字的人，还能写一手好字的人则是龟兹镇凤毛麟角一般的存在。

草蜢湖就在它们的翅膀底下，也是它们此行的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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