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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不喜欢把饼子煮软吃，牙口好，啃一口干饼子，喝一口羊汤，依旧算是这些年难得吃到的美味。

云初弯下身子抚胸施礼道：“遵命。”

很快，云初就磨出来了一汪浓墨，他没有立刻动笔，而是轻轻地嗅着墨香。

热闹起来的不仅仅是这个高山湖泊，还有高山湖泊下的草原。

肥旱獭的脖子上拴着一根铁链子，这东西在塞人部落可不多见，如今，铁链子的另一头抓在娜哈的手中，就知道羯斯噶这个人真的非常宠爱娜哈。

这一套云初以前就运用的炉火纯青，要不然也不会才二十八岁的年龄就获得重用。

娜哈年纪这么小，却能长得如此胖，跟吃这种鱼有着很大很大的关系。

只是将一套漂亮的金壶，金杯弄成锡的，多少有些锦衣夜行的味道。

娜哈就是一个美丽的回纥少女！

牛油炒面里添加了砸碎了的核桃仁，杏仁，鹰嘴豆，再把晒干的黄萝卜跟菠菜粉末添加进去，只要吃这种炒面，就能满足一个人所需的所有营养物质了。

云初难以接受，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那个时候如果不那样做，以塞来玛粗放型看孩子的方法，他自己没有半点活到现在的可能。

当云初用手叉子杀死了那头重达一百五十斤重的盘羊，浑身都是血的站在葛萨璐面前，即便是那个无耻的家伙，也不再提起带走娜哈的事情。

“吏员，军户，匠户，寒门，官员，勋贵，皇亲？”

如此漫长的时光，没有给让他学会仁爱，只是让他从一个婴儿角度看够了这个世界的丑恶。

不论是金壶还是金杯子外面都鎏上了厚厚一层锡，手艺漂亮的没话说，一看就是龟兹城里最好的金匠的作品。

对于这一点，云初深有体会，他所处的塞人部族，在过去的十三年中，也经历了颠沛流离的生活，经历了战乱与压榨，偏偏部族总人口好像并没有明显的减少，两百帐，一直都是两百帐，不增不减。

云初用身边的女人计算过，回纥人每生十个孩子，就有两个孕妇死亡，三个孩子夭折。

他对于回纥人很难生出同理心，这不是因为他薄凉，而是因为回纥人自己都没有培育出这种伟大的情感。

老羊皮终究没有回答云初提出来的问题，不过呢，也就是因为有这个问题，他的心情又开始变得不好了。

以上的话虽然荒诞，回纥人却是认真的，在他们的部族传说中，最早的回纥祖先是一个女人，为狼妻而产子，最后繁衍成了强大的回纥族。

其中，最牛逼的一个疑问就是质疑皇权的独特性，以及唯一性。

以上思考，全在电光火石之间。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