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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哈不是有你保护吗？”

方正能说出这一番话，已经算是把云初当做真正的朋友来看待了。

云初一点都不喜欢这种被后来的读书人称之为坚韧的行为。

云初总以为何远山这个家伙就是一个混子，没想到当他从后腰抽出两柄香瓜大小的铜锤一路横砸着向前突进的时候，云初这才相信，这个混账能代替方正成为大关令，并不是因为给裴东风下跪。

“嗷嗷——”

“你早就知道要打仗了是吗？”

现在，又是葛萨璐父子的死……

云初心不在焉地道：“你只要确定进羯斯噶的帐篷就好，其余的事情我来做。”

这让塞来玛非常的愤怒，不止一次的向那些女人发起攻击，有时候是丢石头，有时候是丢纺锤，更多的时候是吐口水跟咒骂。

云初也是这么认为的……他觉得从老羊皮这里学到的东西对他来说非常的重要，尤其是说长安官话，用毛笔写唐人文字，学习唐人的礼仪……

你如果在外边活不下去了，可以回来，我给你安排一个适合武士干的事情。”

云初喃喃自语着走进了大关令的官衙。

所以，在云初大学毕业之后，这位老师提着一袋橘子，越过重重门禁，平生第一次敲开了老同学的家门之后，云初原本平凡的命运就发生了极为戏剧化的变化。

“比粟特勤答应我了。”羯斯噶多少有一些骄傲。

“都是我的……”这是方正在吃了第一口面条之后下的命令。

于是，云初迷茫的转过身，朝对面的胖子轻轻抱拳一礼道：“长者谬赞了。”

云初早就养成的生活习俗不允许他干出这种事，甚至不能想，哪怕脑袋里出现一丝半点这种想法，云初都认为自己已经不算是人了。

云初低头笑道：“我在回纥人眼中就是异类，就像是牛群里混着的马，羊群里混着的狼，年纪小的害怕我，年纪大的防备着我。

“腾格里会把你们这些该死的唐人压在黑石头底下让兀鹫啄食你们的眼珠子。

所以，云初家很多时候吃的旱獭，都不是云初从大肥那里骗来的，而是部族人捉到两只以上旱獭，送给云初一只，只希望他能在烧他们自家那只旱獭的时候，顺便把他的那只也一起给烧了。

这一点很有意思，安西都护府有户曹，刺史府有司户，一个是五品官，一个是七品官，这两个职位的管辖范畴完全是相同的。

就在胸骨都若隐若现的时候，葛萨璐痉挛的身体重重的倒在羊皮堆里，再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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