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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少年人，一般会被老羊皮送去战笼碰碰运气，战死了，石国的人会给老羊皮一袋金沙，如果侥幸胜利了，老羊皮能拿到更多。

云初的心很是安静，几乎没有起任何的波澜。

“跟我走吧，你们部落里除过喝血吃肉的虱子之外什么都没有，去外边看看吧，太阳照耀的地方都是金子，你只要抵达那里，拿起你的铲子，用力，对，就是用力的铲下去，金子就属于你……”

我本来衡量了一下活得时间长，跟活得舒心却时间短，最后，还是觉得人活着开心是最重要的。”

云初抱住塞来玛的肩头低声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是回纥人，也不是塞人，但是呢，我永远都是你的儿子。”

别的回纥人即便是中毒了，也会直接粗暴地将他的死归类于疾病或者神罚。

“回去之后我给你做沙葱牛肉包子，那东西可比烧旱獭好吃的太多了。”

再加上这件事根本就不是小小的龟兹大关令衙门能推动的事情。

这就是云初一心想让塞来玛带着娜哈去羯斯噶帐篷的原因，一旦部族遭受了重大的人口损失，可汗就会毫不犹豫地将塞来玛送给别的回纥人生孩子，娜哈也会很自然地被送到大阿波葛萨璐的帐篷，等到这孩子长到八岁，就能服侍男人了。

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告诉塞来玛自己为什么会带着她们母女在这个并不适合捕捉旱獭的时候来到草蜢湖。

老羊皮哈哈大笑道：“狗窝里长大的只会是狗，就算披着一张虎皮也是一条狗。

集体的好与坏跟这个集体的最高长官的好坏有关。

“六道轮回之下，你所珍视的东西最终都会以一种残酷的方式被毁灭。

云初同样瞅了一眼葛萨璐，小声道：“您放心，以后不会再起冲突了。”

这些年跟随老羊皮寻找出路的少年人基本上都死在了石国的战笼里。

汤锅表面的油封住了汤的热气，虽然没有滚开，但是，面条刚刚掉进锅里，马上就漂浮起来。

有云初珠玉在前，娜哈有找奶羊的习惯，塞来玛就觉得算不得一件事情。

这样一来呢，就保证了牧民们饲养的牛羊的种群的多样性，保证了牛羊繁育的时候，会不断地优化，而不至于因为血统过于单一而逐步凋零。

同样的一群人，可以是坏人，也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变成好人。

今天因为要吃烧旱獭，云初家的晚饭就比往常晚了一些，不论是塞来玛还是娜哈，都抱着膝盖眼巴巴地瞅着火堆里的那个黑疙瘩。

三十岁就有白发，对于这个时候的人来说很常见，给人家当爷爷的也不罕见，不像他以前生活的那个时代里，三十岁的人还自称是一个宝宝。

它们回到洞里的时候或许会把丢失一两个同伴的账算在金雕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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