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旱獭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对自己同伴的信任几乎是无条件的。

“隋人已经失去了他们的王朝，我现在跟隋人混在一起有可能变成唐人吗？”云初问道。

老羊皮跟阿史那特鲁有染，这一点都不奇怪。

很久很久以前，云初碰过的女子都是香喷喷的，哪怕是刚刚吃过烤羊肉，身上的味道依旧是香喷喷的。

这一次，他来了……嘿嘿，那些胡人好好的日子不过，真是喜欢找死。”

在他没有办法自证自己是唐人的情况下，他今天，准备把有困难找官府的精神发挥到极致，让官府利用手头的已知条件来证明出——他就是一个纯正的不能再纯正的唐人。

“唐人对于粮食的珍惜程度，是我们西域人所不能及的，人人求而不得的粮食，在那些大大小小的可汗眼中，竟然是祭祀的东西，一把火就那么白白的烧掉了。”

云初拱手道：“饭食不错。“

路上从大肥那里弄到了两只旱獭，敲死之后就挑在一根棍子上，假装是昨夜捕获的猎物。

“肮脏的，满是虫子的，还散发着牛粪味道的大帐篷！”云初一点颜面都没有给新上任的大阿波留。

一个集体好不好的，一定要先融进去，然后才能谈到改变或者向好。

在这三天里，云初一句话都没有说，更没有主动说自己是唐人话，但是呢，人人都知晓他就是一个唐人少年。

同样的一群人，可以是坏人，也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变成好人。

现在，有人给了他一个新的答案。

街道上的行人不少，其中一个甚至用手摸了摸老羊皮的黑羊皮大氅。

塞来玛微微点一下头，愉快地看着云初道：“你觉得羯斯噶是一个好人吗？”

所以，他放羊的时候跟别的少年放羊的方式不一样，别人放羊防备的是狼跟猞猁，他放羊时要防备的是部族中那些精力充沛却无处发泄的少年们！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西域各个部族就有一个传说，一个关于长安城的传说。

所以，忍耐，就成了牧人们唯一的选择。

“跑啊，自然要跑的，我是要等大唐折冲府的这些人扛不住之后大家一起跑路。这样路上还有照应。”

接连十天，云初把自己埋在了文书堆里，日以继日的研究他能看到的所有文书。

至于男人——不是黄土埋掉了，就是被贫困的土匪，山贼们放锅里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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