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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挠挠发痒的屁股，重新把目光放在刚刚落水的斑头雁身上。

云初当然知道老羊皮在干什么，默默地跟着骆驼继续走，壮汉胯下的战马移动几步挡住了云初的去路。

他是白羊部族中第一个敢爬上悬崖捕捉岩羊的少年。

壮汉笑道：“你总是把最好的都藏起来。”

因为，那些胡人们总是下意识的只切割排在第一位的突厥人身上的肉，以至于，第一个人已经被切割成了骨头架子，后边的一些突厥人还没有挨上一刀。

云初把一根足够肥硕的羊肉串递给羯斯噶之后，就在其余的羊肉串上重新洒了一些乌头粉增加羊肉的鲜味。

云初指指院子里清亮亮的渠水道：“你觉得我会信吗？”

米满将拴羊的皮绳绑在腰上，高举着双手战战兢兢地经过云初的羊群。

云初不愿意去想为何自家的帐篷远离了战场，却被战马损坏成这个样子。

一个何远山跪下去了，刘雄等人的膝盖也变得很软，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一般，跪在裴东风脚下嚷嚷着要拿命去报效爵爷的提携之恩。

天亮的时候，云初是被鸟鸣声唤醒的。

有时候回纥人会把活捉的敌人放在削尖的木杠子上，脚上再绑上两块石头，一夜过去之后木杠子就会从敌人的嘴巴里冒出来，这时候的敌人会仰面朝天似乎在向上苍祈祷，于是，这种方式又被回纥人称之为——拜天。

尽管他知道人跟羊在一起之后，因为生殖隔离的原因不可能诞生出羊头人。

这一套云初以前就运用的炉火纯青，要不然也不会才二十八岁的年龄就获得重用。

以上的话虽然荒诞，回纥人却是认真的，在他们的部族传说中，最早的回纥祖先是一个女人，为狼妻而产子，最后繁衍成了强大的回纥族。

云初跟塞来玛简单收拾一下就准备回去了。

云初冷冷的看了刘雄一眼道：“君子远庖厨，今天给你做这一顿吃食，是为了让你们区分一下什么是君子食，什么是奴隶食，可不是为了让你满足口腹之欲的。

“呜——”

方正钦佩的瞅着云初道：“你觉得我们……不，你们有胜算吗？”

我想啊，以玄奘法师的慈悲，他一定会收留你，保护你，并且保证让你在大唐的国度过上你想过的日子。”

老羊皮缩缩身子，即便是六月天里，只要没有太阳，他依旧会感到寒冷。

塞来玛就着木碗喝了一口野菜汤，瞅着云初的眼睛道：“我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娃娃，一个跟山一样大的巨大娃娃，当时，那个娃娃就趴在地上睡觉，那么的可怜，那么的孤独，我想把他带回家，就是搬不动……那个娃娃很大，且一点都不软，硬的跟石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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