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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世间从来就没有公平过，你有家世，可以不用拿命去换前程，我自忖有些才能，也划不着用命去拼一个前程。

云初没有听见他们说笑自己的话，洗漱过后，就把面团揉好用一个陶瓮扣起来。

云初笑着点点头。

这些自知必死的武士们自发的排在最前边，紧跟着就是突厥老者，接下来，就是突厥女人，最后是不多的几个孩子。

“没有更好地办法了吗？我总觉得落一个隋人身份，对我以后的路不太好。”

云初戴着一顶旱獭皮帽子站在草蜢湖边上，眼看着斑头雁如约而至，即便是冷静如他，也忍不住欢呼出声，张开双臂迎着风转圈跑，就像要拥抱这些熟悉或者陌生的朋友。

云初背包跟马包里东西种类很丰富，其中，最让胖子方正感兴趣的就是一包包的草药以及一小包，一小包的石头粉末。

云初同样瞅了一眼葛萨璐，小声道：“您放心，以后不会再起冲突了。”

“哥哥，我们去抓旱獭吧！”

塞来玛见过云初在部族猛士羯斯噶教导下挥刀的样子，不论是冬天，还是夏天，从不停歇。

至于男人——不是黄土埋掉了，就是被贫困的土匪，山贼们放锅里煮了……

他做的事情远比塞来玛知道的多得多。

塞人每年都要给回纥人缴纳最多的牛羊，最多的物资，承受最重的作战任务，换来的仅仅是回纥人允许他们自称为回纥人。

方正低着头又看看自己被云初包裹的如同粽子一般的左腿道：“拿上你的户籍，过所，快跑吧，你是我招募的书吏，不算是大关令衙门里的吏员，快点跑，最好能尽快跑到西州。

方正被云初的一番话问的目瞪口呆，在他淳朴的认知中，效忠大唐，就是效忠大唐皇帝。

说完话就拨转马头重新回到看热闹的人群里去了。

随从走了，屋子里顿时就安静下来，胖子方正来回踱步，看样子，他觉得云初丢给他的问题很棘手。

而羯斯噶仅仅是想把他赶走，这已经非常非常的仁慈了。

打女人这种事按理说不是云初能干出来的事情，但是呢，在这个塞人部族里不打不成！

他喜欢跟着老羊皮学习。

所以，忍耐，就成了牧人们唯一的选择。

老羊皮背靠墙壁坐着，如同一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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