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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双眼睛让云初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在峨眉山山路边上看到的那些眼睛，眼仁微黄，眼睑处泛着蓝色，其余的地方就像作画一般大量的留白。

一直闭着眼睛的老羊皮懒懒的道：“这个不是！”

问题是，你真的想这么干？据我所知，没有一个真正的读书人愿意干这事。”

羯斯噶眼中寒芒一闪，低声道：“你知道的，葛璐萨有十一个儿子。”

他们能听懂，并且认可的道理就是拳头！

云初笑道：“铁还有生锈的时候，你们要是不听劝啊，以后被病痛折磨的死去活来的时候别来找我就行。”

云初是这个九姓铁勒回纥白羊部族中最勇猛的一个少年。

因为，不论你因为什么缘故杀了人，都会让很大的一部人觉得你跟他们不一样。

“你要去找老羊皮是不是？”塞来玛又关心起云初的出路了。

短短三天时间，龟兹城里的人都知道城里来了一个干净而又漂亮的唐人少年郎。

这个方法挺好的可以缩短你成为唐人的进程。”

塞来玛疑惑地在云初胸口拍拍，又朝他的腿中间看了一眼，立刻变得忧郁了。

他不仅仅是脖子黑，脸也黑，手也黑，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不论是谁在高海拔地区整日顶着紫外线放牧干活，都不可能变得白皙。

不过，这也不算什么，总归是云初获利了。

可汗会把你们这些狗日下的唐人剥皮，吃肉……”

以上，就是老羊皮专门用来针对回纥部落中所有他看得上的少年人的专用话术。

听了老羊皮对大隋的歌颂后，云初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心神，这个时候，万万不敢流露出看白痴的眼神。

万马奔腾的场面云初怎么看都看不够，尤其是夕阳下的马群披着金光，雄壮的四肢高昂着的马头，就像这人世间没有任何物事能够阻挡它一般，满满的力量美。

心头鄙夷的念头才起来，他没来由的想起很久很久以前，那些离开中原去了番邦的人，好像也是这个模样。

至于别的种族，比如回纥人，虽然同样是黑头发，却没有一个人认为他会是回纥人，甚至觉得起了这样的心思都是对唐人的不敬。

眯缝着眼睛瞅瞅拴在柱子上的枣红马，云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云初往后缩一缩，刘雄等身着铁甲的人大踏步的向前，迎着突厥人挥舞过来的弯刀不闪不避，一刀换一刀的向前硬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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