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眯缝着眼睛瞅瞅拴在柱子上的枣红马，云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我说了——不许学！”

云初拱手道：“饭食不错。“

云初背包里的毛笔秃的厉害，小小的石头砚台上一点干墨都没有，一张被折叠出痕迹的纸张被装在一个小小的牛皮筒子里，打开一看，上面抄录着一段孔夫子的微言大义。

在塞人部落里，二十八岁的女人养育一个十三岁的孩子是很正常的事情。

无论如何，要在最短的时间里，熟悉大唐朝廷的运转方式，以及律法要求，尤其是对官员的律法要求。

渐渐地，大家就不怎么关注战场了。

在这个迷茫度日的过程中，云初依旧不忘整理仪容，清晰衣衫，给枣红马刷毛，整日里利利索索高傲而茫然的在龟兹集市上晃荡。

方正往嘴里丢了一根醋芹咬的咯吱咯吱的道：“老子有那么多的好姐夫，结果，还不是仅仅因为跟人家在田地上有了一点纠纷，褚遂良这个狼日下的就不肯放过我，好好地高陵县丞就变成了他娘的大关令。

疤痕虽然是旧伤，胖子方正这种半辈子都在军伍中厮混的人，如何会看不出，这道伤疤形成的时间，最长不超过三年。

云初卷一下舌头，将唇边的米饭粒拉进嘴巴里，拍着肚子道：“我不想进入那家隋人开的食肆当伙计。”

你这么做，就是因为挥食狞在你脸上吐口水？

方正点点头又问道：“你愿意效忠大唐的天子吗？”

“老羊皮不仅仅是一个人贩子那么单纯，我或许会直接去唐人居住的龟兹城里碰碰运气。

在过去的二十年中，他的办公桌都没有更换过，更不要说职务了。

这里不成，没有香水，加上不喜欢洗澡，再加上白日里的天气酷热，就不成了。

云初爬上大石头朝部族驻地看了一眼，发现很多帐篷都被烧了，直到现在还冒着烟。

用毛笔写字是老羊皮最早教给他的一项技能，如今，云初想想都觉得感慨。

“我不想上战场，就没人能逼我上战场。”

队伍中步行的女人们很是活泼，这跟她们将要有一个新的生活起点有关。

塞来玛避开云初目光，瞅着继续跟老狼一起玩耍的娜哈道：“你从来就不是塞人，更不是回纥人，你跟我们所有人都不一样，云初，你是唐人。

也不知道这里为什么会有如此多的骆驼，一队接一队的没完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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