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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能不能成为唐人我不在乎，哪怕是成为流浪者也不想继续留在这个不属于我的部族。”

因为，在这一场冻雨期间，死掉的人很多，牛羊更多，大家心情都不好，自然没有人细究。

事实上，云初也没有心思搭理这些人，他如今归心似箭，只想着如何早点到长安寻找归属感，他连老羊皮循序渐进的法子都不肯接受，自然也不会接受这些地位低下的商贾们的帮助。

从这两人走进屋子的一瞬间，云初就觉得屋子里的温度似乎下降了好几度。

塞来玛的一番话让云初多少有些伤心。

该是时候礼貌的离开了。

这些年跟随老羊皮寻找出路的少年人基本上都死在了石国的战笼里。

“他们身上的味道不对。”云初瞅着方正理所当然的道。

想想都知道，在只有盐巴这一种调味品的情况下，旱獭肉即便是再鲜美，又能好吃到哪里去呢？

“记得先去水渠边上洗个澡……好好洗，把你黑油油的脖子洗干净！

西域自古以来的战争，有毁坏城池的，有屠灭种族的，唯独没有毁坏坎儿井的。

“乱起？是什么意思？”

来到云初面前，上下打量了他半天，又拿起云初的手上下打量，发现虎口上有一层茧子，这是云初勤恳练刀留下的痕迹。

因此上，这家伙的书法与老羊皮的书法如出一辙。

老羊皮轻轻摇头道：“我在这里守候了六年，就是在等你一起回去。”

因为，一般的先生，绝对不会给自己的学生灌输“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这样的混账学问。

云初冷笑一声道：“侯君集破高昌，得了无数钱财美人，他进玉门关的时候，守将还不是死死地给盯住了，导致他才班师回朝，就被太宗皇帝下了大狱。

云初瞅着刘雄光溜溜的身子把脑袋又转了一个方向道：“略懂，略懂！”

“那是坎儿井里流出来的水，如果你认为坎儿井也是地道的话，它就是。”

“哪一个姐夫？”

只是这种人在军队中分配的极为不均匀，其中，专门为折冲府校尉服务的读书人就占了其中的七八成。

老羊皮似乎又陷入到了追忆之中，用自己满是皱皮的手深情的抚摸着身下的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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