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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方正这样说，云初松了一口气，把两份文书归档之后，就离炭火一般灼热的方正远远地靠在门口道：“这就是说，要用城里的这些胡人当劳工喽？”

胖子方正等人立刻哈哈大笑起来。

云初点头道：“好，我们一言为定。”

“玄奘就出生在糜烂的大隋，尽管糜烂，那也是一个辉煌而灿烂的王朝，也是佛法大兴的时候。

同样的一群人，可以是坏人，也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变成好人。

他曾经受过的精密教育告诉他，挑战战笼，是最不合适他的一种发家方式。

这也太唯心了吧？

看到情郎来了，正在教训娜哈的塞来玛目光立刻从凌厉变得柔和起来。

今天的旱獭被云初烧得非常到位，黑灰被刮掉之后，旱獭外皮就变得焦黄，一股浓郁的香气随着蒸汽从口子位置上冒出来。

这些年跟随老羊皮寻找出路的少年人基本上都死在了石国的战笼里。

塞来玛抱着娜哈沉沉入睡，云初瞪着眼睛瞅着天山上的明月睡不着。

两人说着话，就从龟兹城墙上突兀出现的一个巨大缺口处离开了龟兹城，那一处浓阴之地就在城外，距离军营不过一里地。

云初叹口气道：“给我五百个你能调动的人，我有用处。”

战斗进行了不到一刻钟，更多的府兵从街道的两边出现，且缓缓向街道中段挤压。

羯斯噶是这个族群里少有的聪明人，面临这种大变革的时候，还知道跑过来暗示一下，看起来他真的很爱塞来玛跟娜哈。

“不能被他说的话吓住，没有人能知晓老子的来龙去脉……”

横向的有时间线分类，竖向的有功能性分类，这里的文书不仅仅有来自方正的直管部门太府寺的文书，还有来自大唐三省六部以及九寺五监颁布的各种政令，条例，以及需要昭告天下的各种事情。

云初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来到了距离龟兹城两里地以外的高坡上，不远处就是一片胡杨林里。

塞来玛之所以觉得说这件事很为难，不过是担心云初一旦知道自己不是她亲生的，会丢下她去找亲生父母。

在方正看来，这是云初的细致之处，却不知在云初这里，这些文书是他重新认识大唐，了解大唐的最好的课本。

“隋人勋贵吧？”何远山看过字体之后皱起了眉头，如果云初仅仅会写字，他不会怀疑云初有别的身份，现在，就是因为这些字写的太好，他才有了一定的忧虑。

云初这个回纥人身份是他那个明明有着一身惨白皮肤，栗色头发，绿眼珠的塞人母亲强加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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