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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最后一声悠长的惨叫声结束之后，集市街上已经堪称血流漂杵了。

西域人生孩子的时候会死人，放牧的时候经常被狼叼走一两个，没有东西吃又会饿死一些，还会因为疾病，意外死掉一些……再加上死于战争斗殴的，好像永远都死不干净，永远都有人从犄角旮旯里冒出来，重新组成一个又一个的部族，一个又一个的王国。

老羊皮对云初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相信，就像云初不相信他说的每一个字一样。

娜哈热热的呼吸弄得云初耳朵痒痒的，他反手在娜哈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道：“跟谁学的？”

因为，一般的先生，绝对不会给自己的学生灌输“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这样的混账学问。

由此可以看的出来，方正这个大关令还是很惜命的。

他偏偏选择了最糟糕的一条路，在焉耆王被杀之后才想起来抵抗，又在抵抗了一半的时候，选择了投降……唐军攻城的时候有死伤，这个时候，不屠城又能干什么呢？

“这些麦田全是属于龟兹镇的，你小心不要让马糟蹋了粮食，会被军队拉去砍头的。”

塞来玛今年只有二十八岁，如果忽略掉她那双粗糙的手，晒成红色的脸，以及眼角的皱纹，她依旧是一个美丽的女人。

“哪一个姐夫？”

趁着身体吸收油脂的功夫，回纥人的眼光已经落在了红色的旱獭心脏，微微发黑的旱獭肝脏上，心脏发脆，极有嚼头，肝脏绵软如同法国鹅肝，放进口中就像是把一块丝绸放进了嘴里，不用嚼，它就能丝滑地落进胃里……

云初看了看羯斯噶道：“其中有六个还不足八岁。”

老羊皮也不是一个纯粹不讲理的人，在发现云初心情激荡之后，就同意了云初分食这盆白米饭的要求。

西域人干别的事情差一些，但是，论到金匠手艺，确实值得一提。

到了这个时候，羯斯噶就会立刻出手，殴打那些围殴云初的男子们。

塞来玛则在帐篷门口的一个木头柱子边上编织着牛皮马鞭。

大纛的出现，就预示着白羊部全族已经抵达了龟兹。

云初就已经知道这场战争最后的结果了。

“长安的舞女应该不会是这个样子，听玄奘说，唐人女子守礼。”老羊皮笑呵呵的道。

天亮的时候，云初就向方正建议，将龟兹城的商税提高到十税一。

这个时候，就不用进去难为方正了。

云初点点头，他虽然不知道这个叫做方正的大关令为何如此普通，却如此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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