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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来玛叹口气道：“你一直觉得塞人，回纥人都是傻子，我虽然也傻了一些，毕竟是养育了你的母亲，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就算再傻，也能看出来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方正从云初的回答中隐约觉得这个小子可能有一个很了不起的老师。

在塞人部落里，二十八岁的女人养育一个十三岁的孩子是很正常的事情。

“六道轮回之下，你所珍视的东西最终都会以一种残酷的方式被毁灭。

黑眼窝自己带着羊群进了羊圈，云初则提着旱獭来到喂羊的水槽边上，准备把这头旱獭给料理掉。

两人说着话，就从龟兹城墙上突兀出现的一个巨大缺口处离开了龟兹城，那一处浓阴之地就在城外，距离军营不过一里地。

不论是金壶还是金杯子外面都鎏上了厚厚一层锡，手艺漂亮的没话说，一看就是龟兹城里最好的金匠的作品。

别的回纥人即便是中毒了，也会直接粗暴地将他的死归类于疾病或者神罚。

云初问他借一把斧头，于是，他就借给了云初一柄宣花开山巨斧。

唐人的军营外人进不去，方正这种官员也不行，有事只能在营门外等候通报。

云初的心很是安静，几乎没有起任何的波澜。

这是所有当官的人必须经历的一个过程，知道那些事情可以做，那些事情万万不可做对官员来说非常的重要。

“你从来没有欺负过大尾巴羊？”

就这一点来看，人家称呼我们为蛮夷真是一点都没有叫错。”

“我说了——不许学！”

塞来玛心满意足地瞅着自己英俊的儿子，一边剔牙，一边道：“什么样的女子才能配的上我的儿子呀？”

“好人不好吗？”

这一套仪式其实是从突厥人那里学来的，铁勒人拿来就用的心态还是很不错的。

裴东风见说服不了云初，就把目光放在何远山的身上，何远山立刻拜倒在裴东风脚下大声道：“爵爷但有吩咐，何远山万死不辞！”

这是一种本能反应，与人性无关，与感情无关，甚至与对错也没有关系。

老狼吃完了带着鱼鳞的鱼皮，就把目光放在被篝火烤的吱吱作响的烤鱼上。

不当一回回纥人，是没有办法理解回纥人对于旱獭肉的热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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