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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男人——不是黄土埋掉了，就是被贫困的土匪，山贼们放锅里煮了……

羯斯噶按住准备起身揍勐撒卡的云初道：“雏鹰会被乌鸦笑话，也会被麻雀戏弄，云初，再等等，等你彻底长成雄鹰，那时候你会发现，无论是乌鸦还是麻雀都不值得你张一张翅膀！”

塞来玛则在帐篷门口的一个木头柱子边上编织着牛皮马鞭。

“主人，他不会回来了，唐人都是没良心的人。”跪坐在老羊皮身后的一个壮汉低声道。

“其实你是部族里最有前途的小伙子，早就该给你配备一匹马了，就是葛萨璐不同意，他总是说你是恶魔的孩子，不配拥有一匹马。”

想起，数百年之后强大的回鹘人，云初不得不承认，老天真的很照顾傻子！

“我的小雄鹰，你准备好离开家出去翱翔了吗？”老羊皮冲着云初在笑。

这个孩子现在已经是一个合格的回纥勇士了，还能在马背上上下翻飞，轻捷地如同一只在马背上盘旋的鹞子。

他是白羊部族中第一个敢爬上悬崖捕捉岩羊的少年。

右手边那个黑脸长须大汉道：“看清楚，这是一个关中娃子，不是那些可以随便让你搓弄的罪囚。”

心头鄙夷的念头才起来，他没来由的想起很久很久以前，那些离开中原去了番邦的人，好像也是这个模样。

要不然就算是穿上了唐人的衣衫，人家也会闻到你身上的腥膻味道。”

他特意留下来了两个最坚强的突厥奸细，打断了他们的手脚，安置在城外的一个高台上，贴心的给他们准备了清水跟食物，目的就是不想让他们死的太快。

这也太唯心了吧？

到了这个时候，羯斯噶就会立刻出手，殴打那些围殴云初的男子们。

塞人干活就是这样的，不但简陋还不好看。

可惜，老羊皮说了名字之后，就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你明白就好，既然你也不想活了，那就带人去把城外的青稞青苗全部铲除留带回来喂牲口。”

走进没有守卫的龟兹城，各种嘈杂的声音就多了起来，最清晰的是呐喊声与喝彩声，中间还间杂着咒骂声，哭泣声，以及哀求声。

“你哭什么？”

方正从云初的回答中隐约觉得这个小子可能有一个很了不起的老师。

这一幕也被方正，何远山看在眼里，他们对视一眼，没有作声，继续看云初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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