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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其实也是一只候鸟，留在西域已经足足十三年。

打女人这种事按理说不是云初能干出来的事情，但是呢，在这个塞人部族里不打不成！

她们会守在羯斯噶的必经之路上等待，一旦守到羯斯噶，就会摇着满是虱子的发辫，眨巴着眼睛，扭动着腰肢嗲声嗲气的跟这个前途无量的男人献媚。

唐人的军营外人进不去，方正这种官员也不行，有事只能在营门外等候通报。

云初摇摇头道：“我的笔坏了，自己造的笔太软，写不好那幅字。”

云初经常叹息自己前辈子没有赶在八项规定出台之前当官，那个时候当一个官，真的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情。

云初见羊肉串烤得差不多了，就取下两根递给了娜哈跟塞来玛先吃。

“你休想左右我！”

方正大笑道：“怎么没干？其实就不用干，龟兹城中没有哪一个驴日下的敢贪墨老子的钱。

最要命的是在从半坛子米里面舀酒的时候，还要在糜烂的米中间挖一个坑，用一个纱罩挡在坑边，挡住那些糜烂的米跟一些如同蚂蚁一般的黑色植物，然后，木勺才能捞取中间泛着白花的米酒。

“你害怕了是吗？”老羊皮将云初新得到的唐刀丢给他。

云初苦笑一声道：“我本来已经跑了，后来又回来了。”

云初抬头道：“怎么说？”

何远山哼了一声道：“君子食与奴隶食有何区别？军营四百步之外就有隋人开具的食肆，论到味道，还不如侯三整治的食物好。”

云初表示一定会严惩这个该死的侯三之后，马夫这才心满意足的走了。

云初点点头，把自己的酒壶递给了双手微微发抖的何远山，一个早就把自己当成死人的人，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敢干的。

塞来玛一点都不担心，忙着给小房子里铺设羊皮，云初更是对这一人一狼视若无物，忙着剥鱼皮。

跑在最前边的战马脖子底下悬挂着好几颗人头，看不清人头的左耳朵还在不在。

再加上这件事根本就不是小小的龟兹大关令衙门能推动的事情。

也就是说，塞来玛跟娜哈就在那个长长的队伍里。

云初在白羊部就像黑夜中的月光，乌云中的闪电一般的存在，老羊皮自然不会放过他。

这两人进来也不说话，仔细打量着随从摆放在地上的属于云初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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