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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云初却与塞来玛说了很多很多的话，有时候能就着火塘里的篝火，谈论一整夜。

回纥人对于药物的认知还处在蒙昧期，回纥人只要生病了，第一个到场的绝对是据说有飞沙走石力量的巫婆。

方正能说出这一番话，已经算是把云初当做真正的朋友来看待了。

要是帮助被权贵欺负的商贾……所有人只会往他的脸上吐一口口水！

云初抬头道：“为何要鄙夷？远山兄家道中落，全族就盼着他飞黄腾达呢，死他一个人，造福全族，算起来是赚了。

他很享受这种来自市井的嘈杂，牵着马，闭着眼睛享受了片刻，天山脚下的塞人部落实在是太安静了。

“你要走？去哪里呢？去找人贩子老羊皮给你寻找一个机会？

这让塞来玛非常的愤怒，不止一次的向那些女人发起攻击，有时候是丢石头，有时候是丢纺锤，更多的时候是吐口水跟咒骂。

所以说，这件事通天了，那个阿史那贺鲁除过用自己的人头谢罪之外，没有别的出路。”

“长安的舞女应该不会是这个样子，听玄奘说，唐人女子守礼。”老羊皮笑呵呵的道。

这或许就是这片大地上最大的一片人为景观，至于残破的龟兹城在这么大的一片麦田面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你的袍子我前天才给你洗过，还用了草木灰，两天时间，为什么又变成了这个样子？”

别的回纥人即便是中毒了，也会直接粗暴地将他的死归类于疾病或者神罚。

因为，不论你因为什么缘故杀了人，都会让很大的一部人觉得你跟他们不一样。

方正急忙道：“自然是金斧头！傻子才会选铁斧头呢。”

羯斯噶没有把话说完就继续低下头喝茶，似乎接下来的话他不应该说。

老羊皮猴子一般的圆眼睛慢慢有了一些雾气，看得出来，他这个时候非常的伤感。

石先生，你也该这样想，把你不多的日子尽量的过好，过的可以在临死前露出笑容才行。”

云初想了一下，就让侯三取来了干硬的馕饼，捏碎了放在柳条编织的笊篱里，在羊汤锅里把馕饼跟羊肉片泡软装进大碗，撒上葱花跟盐巴，最后浇上一勺香浓的羊汤，一碗还算过得去的羊肉泡馍就出炉了。

天亮的时候，娜哈吹着鼻涕泡还在睡觉，塞来玛早就起来了，带着那群种羊去喝水。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就是去杀一下葛璐萨剩余的儿子，以及他的爪牙。”

云初当然知道自己人微言轻，没有人会听他如此宏大的经济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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