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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羊角上的标记，这些羊有一些是葛萨璐家的，一些是挥食狞家的。

就连语言都是杂乱无章的，有突厥人，有回纥人，有塞人，有粟特人，甚至还有用怪异腔调说话的唐人。

而方正这个王八蛋在执行的时候又继续宽松化，如此庞大的一个市场，一个月只收四千贯，再没有别的收费事项。

裴东风对何远山等人的目光视而不见，笑吟吟的瞅着云初，等着他跪地磕头致谢呢。

如果是一般的回纥人，老羊皮也就放弃了，毕竟，如此庞大的族群里，出现一两个聪明人不是什么怪事。

方正呵呵笑道：“你如果是唐人，我迟早会知晓，你如果不是唐人，我迟早也会知道。

梁建方没有来，裴东风却来了。

是真诚！

安西四镇中多的是白发老兵，最早的一批府兵甚至参加过侯君集灭高昌的战事，要知道那已经是十三年前的事情了。

云初相信，唐人绝对不可能允许一个像他这样优秀的少年郎迷茫的流落他乡而不管不顾的。

队伍中步行的女人们很是活泼，这跟她们将要有一个新的生活起点有关。

看到羊腿的娜哈也就停止了哭泣，主要是羯斯噶拿来的那根羊后腿还带着半截羊尾巴，她可是记得哥哥烤羊尾巴油的滋味，那东西一口一包油……

还有跟羯斯噶走的近的牧人也分走了几根，东西不多，也就尝个味道。

这种回溯式样的思考，是很多科学家与大人物都很喜欢的一种思考方式。

云初拍开娜哈想要用木勺挖旱獭油喝的手，又往她嘴里送了一块肥腻的脂肪。

这两个人的感情，是云初在回纥部落看到的唯一一对比较符合他价值观的爱情。

塞人每年都要给回纥人缴纳最多的牛羊，最多的物资，承受最重的作战任务，换来的仅仅是回纥人允许他们自称为回纥人。

“嗷嗷——”更多的呼喝声响起，更多的牧羊人赶着羊群从各个山坳里钻出来，天山脚下顿时就热闹起来了。

“跑啊，自然要跑的，我是要等大唐折冲府的这些人扛不住之后大家一起跑路。这样路上还有照应。”

好在，化学是一门需要经常回头看，并且需要不断修正的学问。

也就是说，塞来玛跟娜哈就在那个长长的队伍里。

这里不成，没有香水，加上不喜欢洗澡，再加上白日里的天气酷热，就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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