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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羊皮对云初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相信，就像云初不相信他说的每一个字一样。

他已经瘦的抽巴了，脸只有巴掌大小，腰背佝偻如大虾，很明显，他的皮肤太大，身体里的骨骼，肌肉，内脏太少，以至于整张皮像是堆在他的身上，就像裹了一张光板没毛的老羊皮一般，或许，这就是他为什么会被人叫做老羊皮的原因。

天亮的时候，云初又烤了一些鱼，斑头雁在湖水里游荡，显得很是悠闲。

老羊皮的眼睛是淡蓝色的，不含半点杂质，就是这双如同草蜢湖湖水般清澈的眼睛，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亲近他。

如果不是云初不断地用陶罐把沙子烧热围在塞来玛跟娜哈身边，又不断地给她们喂滚烫的肉汤，这个更加寒冷的夜晚，会要了她们的命。

习惯草原生活的回纥人其实是不怎么喜欢用柴火的。

云初笑着摇头道：“这样做，刚刚繁华起来的龟兹城将再一次变成荒城。”

幸好，你要进羯斯噶的帐篷了，小娜哈也会跟着你，没有你们牵绊，我想痛痛快快的干一些事情，好把我积攒在心头的怒火全部都发泄出去。

看过居住地之后，云初多少有些疑惑，这里的桑树巨大的让人难以置信！

有时候，骄傲的天鹅会从天山上飞过，最后变成一个小小的黑点乃至消失，就像是直接去了神的国度。

今天不一样。

要知道，每一个部族的人口其实都是恒定的，这样的话才能与牧场相匹配，与牛羊数量匹配。

只要开始吃饭，塞来玛就会忘记她还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

顶级大学毕业，却在一个五线城市的二流中学足足当了二十年的化学老师。

“你知道要帮多少人写家书，你能忙的过来吗？”

“你他娘的看男人洗澡看的都翘起来了，碰到我的腿了……快快滚开，以后万万不可与你为伍……”

老羊皮缩缩身子，即便是六月天里，只要没有太阳，他依旧会感到寒冷。

“这倒是真的，不过，大关令家是关中有名的大家，谁家都有几十上百个姐妹，这没什么好奇怪的。

“看起来，你应该有一个不错的师傅。”

最近，老羊皮应该忍耐不住了，事实上，三年前，老羊皮就希望云初跟他走。

让一个好好的武士，倒在自己的粪便堆里差一点死去，也让一个强壮的武士变得跟烂泥一样，谁都能过去欺负他一下。

云初摊开手笑道：“因为我只要活着，就一定有升官的机会，不需要拿命去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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