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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漫长的时光，没有给让他学会仁爱，只是让他从一个婴儿角度看够了这个世界的丑恶。

薄薄的牛皮帐篷抵御不住这样的寒冷，尤其是天气转暖之后突然地降温，会让人觉得更加难以忍受。

看到羊腿的娜哈也就停止了哭泣，主要是羯斯噶拿来的那根羊后腿还带着半截羊尾巴，她可是记得哥哥烤羊尾巴油的滋味，那东西一口一包油……

就在云初给枣红马刷毛培养感情的时候，老羊皮再一次来到了这个小小的塞人部落。

如果是一般的回纥人，老羊皮也就放弃了，毕竟，如此庞大的族群里，出现一两个聪明人不是什么怪事。

回纥人对于药物的认知还处在蒙昧期，回纥人只要生病了，第一个到场的绝对是据说有飞沙走石力量的巫婆。

这个方法挺好的可以缩短你成为唐人的进程。”

“这里的人也养蚕吗？”

云初皱眉道：“你有本事让你那个在安西军都护麾下折冲府当校尉的姐夫帮你把这些年弄的钱送进玉门关吗？”

方正点点头又问道：“你愿意效忠大唐的天子吗？”

老羊皮对云初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相信，就像云初不相信他说的每一个字一样。

何远山，刘雄这些人的死活，说实话，云初是不怎么在乎的，至于城里的那些做生意的胡人，云初更是不在乎，之所以会痛苦，是因为他看到了白羊部的狼皮大纛。

羯斯噶虽然不知道云初说了一些什么，却听得清清楚楚，这就是标准的唐人的话，他当初以仆从军的身份追随唐军与薛延陀人作战的时候，听过这种话。

等两人跑回龟兹城，隔着空空如也的城门洞子看去，那条细细的黑线已经变成了一股黑色的波涛。

“隋人身份只是你的跳板，如果你不当隋人，就没有成为唐人的可能。”

既然方正说你聪明，我就把你当一个聪明人来对待，差事办好了，赏你一袭青衫。”

接连十天，云初把自己埋在了文书堆里，日以继日的研究他能看到的所有文书。

这一定是有原因的，云初决定记住这一点。

娜哈发怒了，用双手抓住云初的长头发用力地摇晃。

塞来玛说的越是激动，云初就越不想当什么狗屁的回纥人。

裴东风奇怪的道：“我还以为你会鄙夷这些人的行为呢。”

让他多快乐一段时间吧，过不了多久，他就快活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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