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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一点，云初深有体会，他所处的塞人部族，在过去的十三年中，也经历了颠沛流离的生活，经历了战乱与压榨，偏偏部族总人口好像并没有明显的减少，两百帐，一直都是两百帐，不增不减。

仅仅用了三天时间，龟兹城外原本碧绿一片的麦田就变得光秃秃的。

“这里真的是老子可以飞腾九天的凤鸣之地！”

老羊皮尽管很富有，能力也很大，然而，在龟兹城里，他不过是一个喜欢享福的老胡人存在感很低。

就在这个时候，大地尽头突然出现了一条黑黑的细线，想起自己两人目前如同探子一般的表现，云初就往老羊皮身边靠一靠道：“我们要对付唐军吗？”

云初瞅着刘雄光溜溜的身子把脑袋又转了一个方向道：“略懂，略懂！”

既然云初自己没办法证明自己就是唐人，那就只好把鉴定自己是不是唐人的任务交给官府。

一根面，就是一碗面，西北人常吃的拉条子就是这样，只要开始扯面了，速度就慢不下来。

面团用了酵面发酵之后会有浓烈的酸味，只有用碱水抵消酸味，才能真正蒸出一锅没有酸味的好包子。

“他们身上的味道不对。”云初瞅着方正理所当然的道。

这里的湖水温度偏冷，生长着一种冷水扁嘴鱼，很容易长到五六十斤，在草蜢湖里，大鱼非常的凶猛，喜欢吃小鱼，所以，小鱼为了躲避大鱼就躲到了浅水处，正好便宜了云初以及塞来玛跟娜哈。

有了回纥人这个身份，就不用担心别的胡人来杀他们，抢他们了，很有安全感。

不是这里的女人喜欢挨打，而是她们认为找一个强壮的，脾气暴躁的男人依靠实在是这个世道里活命的不二法门。

云初笑着点点头道：“谢谢羯斯噶大叔，我真的很需要一匹马。”

云初继续看文书，还把两份文书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最后问道：“武侯到哪里了？”

人只要有点良心，就会经常性的陷入这种两难之中，为了不让方正太为难，云初组织了一下语言道。

云初背包里的毛笔秃的厉害，小小的石头砚台上一点干墨都没有，一张被折叠出痕迹的纸张被装在一个小小的牛皮筒子里，打开一看，上面抄录着一段孔夫子的微言大义。

云初听得愣住了，马上就醒悟过来，对塞来玛道：“塞来玛，你真地要进羯斯噶的帐篷吗？”

如果是在找不到柴火的草原上，云初还是能理解的，但是，这里是天山脚下，柴火并不是找不到。

如此漫长的时光，没有给让他学会仁爱，只是让他从一个婴儿角度看够了这个世界的丑恶。

“啊，年轻的回纥人啊，你怎么能够忍受日复一日，夜复一夜的放羊生活呢？

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云初现在很享受这种感觉，哪怕这是一种错觉。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