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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笑道：“既然你喜欢羯斯噶，他对你又那么好，我没有理由杀死他。

同样的一群人，可以是坏人，也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变成好人。

真的，他只要胆敢在放羊的时候打个盹，他们家的羊就会少那么一只两只……虽然丢失的羊还是会回来，云初还是觉得自家的羊不干净了，所以，在放羊的时候，他的眼睛总是瞪得大大的。

云初撇撇嘴道：“难道说唐人的就是好的？”

用毛笔写字是老羊皮最早教给他的一项技能，如今，云初想想都觉得感慨。

同样的一群人，可以是坏人，也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变成好人。

他不仅仅是脖子黑，脸也黑，手也黑，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不论是谁在高海拔地区整日顶着紫外线放牧干活，都不可能变得白皙。

云初转过头不想面对着方正累累垂垂的东西说话。

裴东风回头看一眼悄无声息的房间，点点头道：“嗯，既然你这么说，我就当是方正出的主意。

如果我是唐人，不论我是谁家的孩子，都会效忠自己的族群。”

塞来玛从来不跟云初提起她的过往，成为牧女之后，她脸上的笑容从来就没有消失过，她告诉儿子，现在过得生活就是她梦寐以求的日子。

回到自家帐篷之后，生活还要继续，云初继续编织着马鞭，塞来玛继续纺着羊毛，娜哈自然百无聊赖的在帐篷口永无休止的玩耍自己的白石头。

族人们站在空地上聚拢在一起，不知道在干什么，不过，战斗好像已经结束了。

“嗷嗷——”

接连十天，云初把自己埋在了文书堆里，日以继日的研究他能看到的所有文书。

云初忙着干活的时候，娜哈玩腻了白石头，就不断地往云初的背上爬，她喜欢往哥哥的耳朵眼里吹气，更喜欢用她缺少了两颗牙的嘴巴咬哥哥的后脖颈子。

自从听到这个传说之后，云初这才理解为什么回纥人在母亲肚子里只待了九个月。

这本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云初却在漫长的十三年中并没有见过过于强大的瘟疫。

云初则开始烧热水，才离开娜哈两个月的时间，这孩子已经脏的要不成了。

随从走了，屋子里顿时就安静下来，胖子方正来回踱步，看样子，他觉得云初丢给他的问题很棘手。

商贾只能穿麻布皂衣，穿方头不分左右的皂色鞋子，女子出嫁不得着颜色，穿绫罗，不能乘坐马车，只能骑驴，坐牛车。

心头鄙夷的念头才起来，他没来由的想起很久很久以前，那些离开中原去了番邦的人，好像也是这个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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