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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没有看到娜哈，这让他有些失望，塞来玛跟着他们走了一会，就停在一棵高大的雪松下目送云初远去。

眯缝着眼睛瞅瞅拴在柱子上的枣红马，云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没有了那就继续做啊。”

方正狞笑一声道：“就怕他不来，他快到了，咱们大唐的杀人王也到了，这一次就看谁杀人杀的多。”

他对于回纥人很难生出同理心，这不是因为他薄凉，而是因为回纥人自己都没有培育出这种伟大的情感。

只要跟老羊皮在一起，云初就有一种灵魂出窍的感觉，准确的说，他的灵魂似乎飞在半空中，如同一个旁观者一样观察他的肉体与老羊皮交流。

自己的存在已经给塞来玛制造了很多的麻烦，为了云初，塞来玛把进入羯斯噶帐篷的事情整整推迟了六年。

方正一群人吃的唏哩呼噜的，好像锅里的东西是难得的美味，只有云初一个人瞅着面前的饭碗长吁短叹。

老羊皮皱眉道：“不能肯定，玄奘离开让我留下来，就是想要看看那个有意思的事情是什么。

“不，既然我以后要在大唐生活，我认为从一开始就不该沾染任何不该沾染的身份。”

他很享受这种来自市井的嘈杂，牵着马，闭着眼睛享受了片刻，天山脚下的塞人部落实在是太安静了。

云初捶捶胸口笑道：“饿极了，没有吃不下去的东西。”

等最后一声悠长的惨叫声结束之后，集市街上已经堪称血流漂杵了。

这种感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云初瞅着不远处的龟兹城真的很眼红，只要抓一些胡人把龟兹城重新修整一下，安上几个门，再把城墙的缺口给堵上，找一些安西军闲散人员负责管理这座城郭，就等于拥有了一只会不断下蛋的金鸡。

塞人干活就是这样的，不但简陋还不好看。

他的工作其实一点都不邪恶。

云初的表情变得痛苦起来似乎陷入了梦魇一般。

云初点头道：“我怕去的晚了旱獭不在家。”

云初就已经知道这场战争最后的结果了。

整个斧头足足有二十几斤重，而且重心太靠前，用起来非常的不方便。

婆润可汗在两年前派兵追捕过他，结果，一根狼毛都没有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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