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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了龟兹城，喜怒无常的老羊皮终于表现出来了一点愉快的模样。

等云初从胡杨林里再一次走出来的时候，老羊皮的眼珠子好像都不会转动了。

云初当然没有跟龟兹城共存亡的决心，别说龟兹城了，就算是长安城他也没有这种共存亡的心思。

信任别人这种事情，云初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没有做过了。

“既然都火烧屁股了，你为何还能睡着？”

羯斯噶的身份似乎有了很大的变化，跟塞来玛跟娜哈亲昵完毕之后，朝那些全副武装的闲汉们招呼一声，就骑马走了，从他们离去的方向来看，应该是去可汗居住的王庭。

这是一声真正的晚安。

云初忙着干活的时候，娜哈玩腻了白石头，就不断地往云初的背上爬，她喜欢往哥哥的耳朵眼里吹气，更喜欢用她缺少了两颗牙的嘴巴咬哥哥的后脖颈子。

这就是回到族群的好处，虽然云初不是唐人，在他心里却默认唐人跟他是一个祖宗。

何远山道：“你要留下他？”

这就是云初一心想让塞来玛带着娜哈去羯斯噶帐篷的原因，一旦部族遭受了重大的人口损失，可汗就会毫不犹豫地将塞来玛送给别的回纥人生孩子，娜哈也会很自然地被送到大阿波葛萨璐的帐篷，等到这孩子长到八岁，就能服侍男人了。

“走了，跟方正一起走的。”

“你他娘的什么都略懂是吧？”何远山几人也从水渠里钻了出来。

打女人这种事按理说不是云初能干出来的事情，但是呢，在这个塞人部族里不打不成！

不允许唐人干涉部族内部的事物，是西域所有胡人这两年达成的一个共识。

裴东风仰天大笑，最后再一次将目光落在云初脸上道：“现在还来得及。”

娜哈是例外！

云初摇摇头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不错，却没有好到同生共死的地步。

塞来玛跟娜哈应该有更好的食物，从今往后，他不用节省了，可以敞开肚皮吃东西。

这是一声真正的晚安。

云初大醉三天，醒来之后，就看到了大地之子雕塑，那个孩子孤独的趴在荒凉的大地上，以天作被。

门子揉揉眼睛瞅着云初道：“先欠着。”说完话就继续靠着桑树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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