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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毛笔写字是老羊皮最早教给他的一项技能，如今，云初想想都觉得感慨。

每月朔望日，自然有牙人把钱交上来，四千贯！”

他的工作其实一点都不邪恶。

某一个部族的女子太多了，男子太少，老羊皮就会带走这个部族里的女子送去男多女少的部族，把换来的男子送到少男子的部族。

说谎话的要点是什么？

何远山皱眉道：“你要这么多人做什么？”

从这一刻起，自己终于可以回归故里了，可以去那个在牧人口中宛若天堂一般的大唐去看看。

云初笑着点头称是。

他实在是想不通，以老羊皮的睿智，他竟然会对唐人的一切崇拜到这种地步。

这几个红的像是滴着血的字，远比回纥人插在营地周边的骷髅头有威慑力。

老羊皮摇头道：“我们是戈壁上的旱獭，最好生活在地底下，不要在地面上久留，否则，雄鹰会杀死旱獭。”

对外人来说难比登天的户籍，在大关令衙门里，云初可以自己填写，对老羊皮来说梦寐以求的过所文书，在大关令官衙里，云初也可以自己填写。

想想他的来路，云初也不觉得奇怪。

云初把那柄开山巨斧捡回来垫在屁股下边坐下来道：“他们也是这么想的，要不然谁他娘的发疯了，才会把如此沉重的一柄斧头万里迢迢的带来西域。”

云初笑眯眯地看着塞来玛挥舞着一双手熟练的纺线，一边水横飞地给他灌输塞人的生存发家之道。

云初冷笑一声道：“不干这种事情的人就算不上真正的读书人。”

他很想拜老羊皮为老师，可惜，老羊皮一直不答应。

这种感觉很不对劲！

大阿波死了，两百个帐篷里的人都要出来默哀，云初背着娜哈，带着塞来玛也参加了最后的默哀仪式。

方正钦佩的瞅着云初道：“你觉得我们……不，你们有胜算吗？”

方正笑道：“再看看，时间长了，只要发现这是一个好娃子，我们网开一面也没有什么，总归是给我大唐弄回来了一个好孩子。

我本来衡量了一下活得时间长，跟活得舒心却时间短，最后，还是觉得人活着开心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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