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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护卫见云初陷入梦魇不可自拔，其中一个就架着云初的胳膊带着他向前走，另一个护卫则牵着枣红马跟在后边。

“是你杀了他们是吗？”塞来玛有些兴奋。

门子揉揉眼睛瞅着云初道：“先欠着。”说完话就继续靠着桑树睡觉。

刘雄出身低位，连番苦战之下才给自己弄了一个队正的差事，想要再进一步，天知道还能不能从战场上活着下来，就算活着下来了，也未必能捞到军功，现在有爵爷一句话，就能把所有不可能的事情变成可能，为什么不赌一把呢？”

在方正，何远山，刘雄的注视下，云初很快就把老羊皮交给他的那张字重新临摹了一遍。

“你知道要帮多少人写家书，你能忙的过来吗？”

“你要做什么呢？”

这是一个将要出一个英雄的局面。

因为，不论你因为什么缘故杀了人，都会让很大的一部人觉得你跟他们不一样。

方正睡醒的时候，芦苇席子上已经沾满了他的汗水，抱起水瓮吨吨吨的喝了一气，回头看看安静的坐在角落里读文书的云初道：“除过读文书，给人写信之外，你就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了吗？

“你要去流浪？”塞来玛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方正疑惑地道：“你刚才念的诗应该是好诗，莫说别人，就是我自己受到家书的时候，那一次不是看了又看，眼泪干了又干。

本来有些得意的刘雄见云初眼神不善，就一把捉住他的衣襟，把他提起来，面对面的怒吼道：“怎么，你不相信老子的话？”

塞来玛则在帐篷门口的一个木头柱子边上编织着牛皮马鞭。

“嗷嗷——”

云初探手捉住金砂，在手里掂量一下，袋子里的金砂应该有七八两。

这根鞭子很长，足足有两米，这是比粟特勤特意在云初家定制的，只要能把这根长长的鞭子搞定，他们家今年就不用给部族上缴羊只了。

一方是大唐安西军龟兹镇折冲府的人，另外一伙是……看不清楚，反正是胡人。

“你他娘的什么都略懂是吧？”何远山几人也从水渠里钻了出来。

云初最喜欢看斑头雁努力地将两只红枫叶一般的脚掌前伸缓缓落水的模样，它的脚掌总是在平静的湖面上点出几道涟漪，不等涟漪扩散，橘红色的脚掌就会入水推开波浪，将涟漪全部吞没。

云初仔细研究着上面的每一个字，口中不停地道：“庭州距离龟兹一千五百里，也就是说，人家要是准备找我们的麻烦的话，应该快到了。”

好在，化学是一门需要经常回头看，并且需要不断修正的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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