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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对吗？”话语出口，老羊皮见云初面无表情，就立刻追问。

这本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云初却在漫长的十三年中并没有见过过于强大的瘟疫。

等最后一声悠长的惨叫声结束之后，集市街上已经堪称血流漂杵了。

要知道，每一个部族的人口其实都是恒定的，这样的话才能与牧场相匹配，与牛羊数量匹配。

何远山笑道：“有些罪囚自知必死，又觉得身为罪囚会辱没先人，往往在求死路上隐姓埋名，无名氏甚多，你只要把这些人的卷宗找出来，自己添上几笔，我们用印之后呢，卷宗送达安西军都护衙门就算落了地，就算有人来查，你也是板上钉钉的长安人氏。”

何远山道：“换成金沙也不安稳。”

就像野羊通过斗角来争夺交配权一样，这一套，在回纥部落里也同样盛行。

云初没有看到娜哈，这让他有些失望，塞来玛跟着他们走了一会，就停在一棵高大的雪松下目送云初远去。

说完就沉入了地底。”

“现在，我只想着如何守住这座城，将突厥人拖在城下，等武侯大将军来替我复仇。

羯斯噶虽然不知道云初说了一些什么，却听得清清楚楚，这就是标准的唐人的话，他当初以仆从军的身份追随唐军与薛延陀人作战的时候，听过这种话。

战笼遴选，对于西域武士来说，是发家最快的渠道，同时，也是距离死亡最近的道路。

你这样每天都把自己关在衙门里，一点不像是一个少年人。”

云初背包跟马包里东西种类很丰富，其中，最让胖子方正感兴趣的就是一包包的草药以及一小包，一小包的石头粉末。

“我会战死在这里！”何远山用死人的衣衫擦拭着他的铜锤，语气淡漠而平静，跟平日里的聊天没有任何差别。

云初却把这些东西一一摊开来晾晒，没有放过一本。

一直折腾到天亮，葛萨璐的身体渐渐变凉，巫婆们这才告知所有人，大阿波受到腾格尔的召唤，回去了。

方正掂量着装了金沙的袋子好声气的问云初。

把塞来玛看的比生命还重要，这不是羯斯噶口头上的说辞，而是实实在在的行动。

云初弯腰致谢道：“羯斯噶，谢谢你给我准备的这些东西。”

这也符合关中子弟好武的特质，再看看云初那张浓眉有山脊，大眼往上翘的长方脸，胖子已经可以认定，这就是一个关中娃子。

对于白羊部塞人这种自己作死的行为，云初早就见怪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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