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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袍子我前天才给你洗过，还用了草木灰，两天时间，为什么又变成了这个样子？”

也是云初在回纥部族里第一次发现还有男人会把女人的生死存亡看的比自己的命都重要。

老羊皮说着话，抬手就把云初放在他手上的经商过所撕碎了，轻轻一吹，碎纸片就如同蝴蝶一般纷纷落地。

要不然就算是穿上了唐人的衣衫，人家也会闻到你身上的腥膻味道。”

老羊皮没头没尾的道出了自己的名字，云初听不懂，却没有发问，这个时候，就需要老羊皮自己把话说出来，一旦打断他的思绪，他可能就不愿意说了。

说完就沉入了地底。”

何远山道：“你要留下他？”

“不知道！”

你知道不，她唱起歌来真的能迷死人，夜莺的声音也没有她的歌喉动听。

就连语言都是杂乱无章的，有突厥人，有回纥人，有塞人，有粟特人，甚至还有用怪异腔调说话的唐人。

云初接过洋葱，这是两枚红皮洋葱，很珍贵，是远方的驼队从大小勃律国那边带过来的，应该是比粟特勤赏赐给羯斯噶的。

至于男人——不是黄土埋掉了，就是被贫困的土匪，山贼们放锅里煮了……

老羊皮的话在云初耳边响起，云初的注意力却全在这些骑兵身上，导致老羊皮赞美唐军的话如同画外音。

羯斯噶的身份似乎有了很大的变化，跟塞来玛跟娜哈亲昵完毕之后，朝那些全副武装的闲汉们招呼一声，就骑马走了，从他们离去的方向来看，应该是去可汗居住的王庭。

昨夜的谈话虽然短暂，却已经达成了共识。

有了回纥人这个身份，就不用担心别的胡人来杀他们，抢他们了，很有安全感。

云初冷笑一声道：“不干这种事情的人就算不上真正的读书人。”

他们还是屡教不改，并且自称——回纥人就该像天上鹰鹘一般在马上盘旋如飞，不如此，不足以显示回纥人骑兵的强大。

娜哈似乎感受到了什么，这个平日里只对吃感兴趣的小女孩也越来越黏云初，即便是睡觉也要抱着哥哥的胳膊，有时候撕都撕不开。

“你要去军营帮府兵们写家书？”方正很不理解云初的愚蠢举动。

这是一种本能反应，与人性无关，与感情无关，甚至与对错也没有关系。

云初握住塞来玛的手笑道：“我不想当回纥人了，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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