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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羊皮是云初见过的最老，最老的一个胡人！

大阿波死去之后自然有一套属于亡者的仪轨。

这简直就是一件天理难容的事情，更是官府不作为的铁证！（要知道，在后世，一个小破作家写个破书，卖点破版权，都会被征收四成的税，次年六月三十日之前还他娘的要补税……没天理啊。）

娜哈吓得一头钻进云初的怀里，而云初则用凶狠的目光瞅着始作俑者。

方正哈哈笑道：“你终究是年少啊，去吧，去吧，隔壁的第九折冲府团来自京畿道商州，已经屯驻龟兹四年，你跟他们交好，上了战场，多少有个照应。”

不是这里的女人喜欢挨打，而是她们认为找一个强壮的，脾气暴躁的男人依靠实在是这个世道里活命的不二法门。

何远山叹口气道：“这是回纥援兵，归丁大有校尉统领。”

她想扑上来，只是云初那一身整齐的唐人官服让她生生的止住了脚步。

“你先把我是不是唐人的问题弄清楚！这样安排实在是太儿戏了。”

云初自然是不加理会的，他如今在大关令衙门混得风生水起的，已经不愿意跟老羊皮这样的人混在一起了。

当然，云初烹调的旱獭肉不在此列！

云初大笑道：“我是不是唐人，壶正心中有数，至于君子食，奴隶食，明日自然见分晓，诸位如果明日想让自己的五脏庙获得一场盛宴，还请早早将鼎镬食材送来。”

随即就丢开云初的脚，对方正道：“两个旋，白牙齿，平脚板，长安人氏无疑。”

瞅着众人纷纷奔向大沟，云初低下头继续整理自家被战马冲倒的帐篷。

出去撒尿的娜哈回来了，也带来了一个不怎么让人惊讶的问题。

往往就是这样一座不起眼的衙门，会改变很多人的人生轨迹。

这家伙就是旱獭群里的奸细，是属于云初一个人的奸细，它毫无族群荣誉感与族群同生共死的自觉。

“昨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吗？”塞来玛蹲在湖边洗脸，她也喜欢住在草蜢湖边。

方正很自然的离开座位，就在他的身后，有一个芦苇蒲团，一张矮几，上面有他需要的笔墨纸砚。

再去大关令方正，壶正何远山那里用印就成了。

街道上的行人不少，其中一个甚至用手摸了摸老羊皮的黑羊皮大氅。

方正叹息一声道：“西突厥头人阿史那贺鲁自立为沙钵略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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