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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将要跟随侯三进入坎儿井地道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远处的龟兹城。

他偏偏选择了最糟糕的一条路，在焉耆王被杀之后才想起来抵抗，又在抵抗了一半的时候，选择了投降……唐军攻城的时候有死伤，这个时候，不屠城又能干什么呢？

云初面露痛苦之色，半晌，还是摇了摇头。

“世人皆苦！”

在写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墨池里面的墨也加好用光，这很见云初对用墨量的掌控功夫。

等云初从胡杨林里再一次走出来的时候，老羊皮的眼珠子好像都不会转动了。

所以，梁建方暂时来不了龟兹了。

“现在，我只想着如何守住这座城，将突厥人拖在城下，等武侯大将军来替我复仇。

而昨天晚上，他连梦都没有做。

“你要去流浪？”塞来玛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云初认为这应该是一个很大的难题，因为那些亲眼看着亲人族人被唐人强迫胡人们给切碎，那些孩子本来很恐惧，到了后来，他们居然神奇的不再害怕，虽然被绑在柱子上，一个个却死死地盯着站在高处的何远山，云初等人，目光很可怕。

他今天的任务很重，身为书吏，首先要做的就是要把官衙里堆积如山的文书分门别类的整理好，编好号码，到时候方便存取。

塞来玛就是经历过这一过程的美人，在可汗的帐篷里过了十年之后，因为年纪大了，再加上有云初这样一个黑头发黑眼珠明显不是可汗儿子的人，她就被驱赶出来，成了一个普通的牧女。

再加上，回纥人的生活真的很不适合他。

“咩咩……”黑眼窝叫唤了两声，云初家的母羊群就很自然地围拢到黑眼窝的身边。

他们三个大概是整个回纥部落中唯一懂得如何吃鱼，以及怎么烹调这种鱼的人。

云初想了想，从自己屋子里把那柄开山巨斧拿了出来，丢在方正几人的面前道：“前人已经帮我们想出来了办法。”

帐篷里的火塘火光熊熊，即便是如此，塞来玛跟娜哈两人依旧冷得瑟瑟发抖，单薄的牛皮帐篷根本就抵挡不住外边的寒气。

同样的一群人，可以是坏人，也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变成好人。

既然没有可能，那么，他只剩下因呼吸肌痉挛而窒息这一条路可走了。

强大的威猛的回纥武士除非脑袋掉了，才会死亡，否则，别的事情都是小事情，如果可能的话，喝一点滚烫的热酒就能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羯斯噶摇头道：“你不会说唐人的话，他们不会承认你是唐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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