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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说回纥少年们让云初退避三舍的话，那么，回纥少女们给云初留下的感觉更差。

老羊皮没头没尾的道出了自己的名字，云初听不懂，却没有发问，这个时候，就需要老羊皮自己把话说出来，一旦打断他的思绪，他可能就不愿意说了。

塞人族最初是依靠血缘建立起来的一个族群，在部族自然繁衍的人口多起来之后，就开始劫掠其余的部族，收纳其余部族的人进入本部族接受他们的盘剥。

“多了三十头羊，我们的日子就好过了，云初，你不用离开了，我们有足够多的羊，可以过上好日子。”

这种事情跟口味一点关系都没有，只跟溜须拍马有关。

“老王！”娜哈欢呼一声就扑到老狼身边去了，将肥硕的身体骑在老狼的背上，捏着老狼的耳朵屁股一顿一顿的做骑马状。

想想都知道，在只有盐巴这一种调味品的情况下，旱獭肉即便是再鲜美，又能好吃到哪里去呢？

“不，既然我以后要在大唐生活，我认为从一开始就不该沾染任何不该沾染的身份。”

这些年跟随老羊皮寻找出路的少年人基本上都死在了石国的战笼里。

云初看了看羯斯噶道：“其中有六个还不足八岁。”

一直没有结婚的老师，在一个雷雨夜倒在下班途中被他的学生云初送去医院，足足住了一个月医院的老师，终于肯反省一下自己的一生。

一直闭着眼睛的老羊皮懒懒的道：“这个不是！”

开始的时候，云初很不理解它们这种主动找揍的行为，在回纥部落待的时间长了，他也算是看出来了一点门道。

对于这一点，云初深有体会，他所处的塞人部族，在过去的十三年中，也经历了颠沛流离的生活，经历了战乱与压榨，偏偏部族总人口好像并没有明显的减少，两百帐，一直都是两百帐，不增不减。

回到帐篷里，云初跟羯斯噶接受了塞来玛跟娜哈帝王级别的服务。

在头雁欢快的鸣叫声中，更多的斑头雁如约而至，刚才还平静的如同死水一般的草蜢湖，立刻就热闹起来了。

来到云初面前，上下打量了他半天，又拿起云初的手上下打量，发现虎口上有一层茧子，这是云初勤恳练刀留下的痕迹。

老兵看样子没有什么辉煌的过往，两只眼睛上糊满了眼屎，腰背佝偻着没有什么英气可言。

“弄清楚我是谁了吗？”云初抬起头满是希望的瞅着方正。

虽然很冒险，从收益上来讲，应该是最快的。

死亡的概率太大，太大了。

信任别人这种事情，云初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没有做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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