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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双眼睛让云初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在峨眉山山路边上看到的那些眼睛，眼仁微黄，眼睑处泛着蓝色，其余的地方就像作画一般大量的留白。

“西域太大了，阿史那贺鲁又远在庭州，大军越过一千五百里的路去攻伐，代价太大了。

羯斯噶提着一根大羊腿匆匆地过来了。

方正皱眉道：“我说的是大唐的皇帝陛下！”

老羊皮说着话就把一个羊皮包袱丢给他。

这让人不得不赞叹生命之顽强。

事实上，云初也没有心思搭理这些人，他如今归心似箭，只想着如何早点到长安寻找归属感，他连老羊皮循序渐进的法子都不肯接受，自然也不会接受这些地位低下的商贾们的帮助。

裴东风笑道：“这些东西还不足以让你豁出命去办吗？”

鸟鸣声进入耳朵，脑子里面像是响起来雷声，云初放下唐刀，踉踉跄跄的走到水渠边上，一头就栽了进去。

而最最让云初家与别的牧人家拉开距离的是吃食！

也是部族中第一个可以赤手空拳降服盘羊的少年。

云初低头笑道：“我在回纥人眼中就是异类，就像是牛群里混着的马，羊群里混着的狼，年纪小的害怕我，年纪大的防备着我。

云初就已经知道这场战争最后的结果了。

老羊皮说着话就把一个羊皮包袱丢给他。

有牛羊贩子，自然也会有人贩子！

云初找到塞来玛跟娜哈的时候，她们站在外围观看族人戏弄那两个手脚都被打断，却依旧顽强活着的突厥人。

现在，云初不能确定的是，老羊皮到底是要送他进战笼还是去当马贼，不过呢，从老羊皮在他身上投入来看，目标应该是——大唐。

“记得先去水渠边上洗个澡……好好洗，把你黑油油的脖子洗干净！

等云初从胡杨林里再一次走出来的时候，老羊皮的眼珠子好像都不会转动了。

云初俯身抱起才满六岁的娜哈，按理说死人这种事不应该让她看到，但是呢，在回纥人的部落里，死人是一种常态。

最有可能的是用龟兹城安居，来蛊惑城里的胡人来抵挡突厥人，这伙乌合之众的主心骨，就是咱们大关令衙门里的十一个人。”

所幸，听懂这些语言对云初来说都不成问题。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