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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来玛见云初的面庞一半隐藏在黑暗中，一半暴露在火光下，面色前所未有的凝重，她不由得害怕起来了。

老羊皮尽管很富有，能力也很大，然而，在龟兹城里，他不过是一个喜欢享福的老胡人存在感很低。

云初背包里的毛笔秃的厉害，小小的石头砚台上一点干墨都没有，一张被折叠出痕迹的纸张被装在一个小小的牛皮筒子里，打开一看，上面抄录着一段孔夫子的微言大义。

早点回去吧，再不回去，我就要死在这里了。”

她舍不得这么好的儿子……哪一个当父母的又会舍得放弃这样好的儿子呢？

云初笑道：“我本身就是一个唐人。”

看看羊角上的标记，这些羊有一些是葛萨璐家的，一些是挥食狞家的。

当时如果不是羯斯噶拦住，云初甚至会杀了葛萨璐的儿子。

这样的母羊，不仅仅是少年们喜欢，就连一些成年男人也很喜欢，尤其是到了大雪覆盖草原的时候，很多人都会拖着一只或者几只羊进帐篷抱着取暖。

这一套云初以前就运用的炉火纯青，要不然也不会才二十八岁的年龄就获得重用。

这一刻，云初觉得身边那些胡人的表情无比的诡异，眼神中透着凶光。

“娜哈不是有你保护吗？”

最后，一人端着一碗说不上酸甜味道的绿蚁酒帮助云初考虑如何落户才能把这件事的利益做到最大化。

云初用身边的女人计算过，回纥人每生十个孩子，就有两个孕妇死亡，三个孩子夭折。

只要跟老羊皮在一起，云初就有一种灵魂出窍的感觉，准确的说，他的灵魂似乎飞在半空中，如同一个旁观者一样观察他的肉体与老羊皮交流。

云初相信自己一定能经得住官府审查的，这就是云初不愿意使用老羊皮给的办法的原因。

老狼走了，这个家伙已经不可能被驯化成狗了，在它生命的最后时刻，它还是愿意以狼的名义死去，而不是以狗的名义继续苟活。

对以上三种人来说，效忠皇帝是天职！

云初随即坐定，不再有坐卧不安的意思了。

老羊皮抬头看着天，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过了一阵子才收回放逐青天的目光，看着云初认真的道：“我与玄奘过瀚海之时遇到了一座孤独的山峰，我们爬到山峰上休憩的时候，玄奘依靠的一块石头裂开了，里面盘坐着一个僧人。

“我甚至不准备开什么食肆。”

这个时候，就不用进去难为方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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