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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点点头，被唐军攻破的城池，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城破之后被屠城，几乎是他们在西域的一个行为习惯。

这双眼睛让云初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在峨眉山山路边上看到的那些眼睛，眼仁微黄，眼睑处泛着蓝色，其余的地方就像作画一般大量的留白。

那座叫做长安的城池里的人们，除过饮酒，吃饭，玩乐再无它事，每日从酒醉中醒来，再在沉醉中睡去……

方正带来了酒，还有传说中的超级美食——醋芹。

普通牧人死掉了，就丢到远处，任由野兽，飞禽们吞噬，有时候为了方便野兽撕咬，他们还会剥掉死人身上的衣服。

何远山一口气喝掉了一壶酒，把酒壶还给云初，在他肩膀上拍拍道：“这座城是属于死人的城，你这种活人如果能不进来，就不要进来。”

云初摊开手笑道：“因为我只要活着，就一定有升官的机会，不需要拿命去拼。”

云初点头道：“我怕去的晚了旱獭不在家。”

“是你杀了他们是吗？”塞来玛有些兴奋。

他很想拜老羊皮为老师，可惜，老羊皮一直不答应。

说完话就拨转马头重新回到看热闹的人群里去了。

就这一点来看，人家称呼我们为蛮夷真是一点都没有叫错。”

云初就已经知道这场战争最后的结果了。

老羊皮缩缩身子，即便是六月天里，只要没有太阳，他依旧会感到寒冷。

人这一生，苦楚太多，快乐的时候太少，能多快乐一分，就多快乐一时，因为，那是幸福的，就像地狱彼岸花开，就像佛陀割肉的笑容，也像玄奘东去不归的脚步，都是值得记忆的。”

这一次阿史那贺鲁疯了，他纠集了两万帐突厥人来势汹汹，现如今，就在天山的那一边，很快就要来了。”

“你早就知道要打仗了是吗？”

没了！”

云初用不解的目光瞅着老羊皮，很久很久以前啊，云初遇见过崇洋媚外的人，没想到，他会在龟兹城下遇到同样的人。

云初的心很是安静，几乎没有起任何的波澜。

当然，这是一种高尚的说法，卑鄙的说法就是，云初想要回到大唐去了，这两个人都是他的累赘。

这是一种本能反应，与人性无关，与感情无关，甚至与对错也没有关系。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