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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老羊皮长叹一声，继而虚弱的道：“法师是被官兵接走的……”

斑头雁们终究安静下来了，另一边却开始敲鼓！

人们把死掉的葛萨璐安置在帐篷里，所有人骑着马围绕着帐篷走了七圈子，葛萨璐的长子勐撒卡来到帐篷口，用刀子割破自己的脸，趴在满是泥水的地上哀嚎不止。

只要是一个强大的部落，他们都会选择先战斗，然后臣服这样一个过程。

云初摇摇头道：“我不喜欢挨揍，还是这样好一些。”

片刻之后，哀嚎声停止，巫婆试探一下他的鼻息，发现勐撒卡因为伤心过度，追随自己亲爱的父亲也去了腾格尔的怀抱。

云初粗暴地将娜哈丢到后背上，拍拍身边的黑眼窝公羊。

云初说的话，不是农夫该说的，也不是商贾能说的，更不是一个官员能说的话。

“就像眼前这一锅汤饼？”

大阿波死去之后自然有一套属于亡者的仪轨。

何远山笑道：“有些罪囚自知必死，又觉得身为罪囚会辱没先人，往往在求死路上隐姓埋名，无名氏甚多，你只要把这些人的卷宗找出来，自己添上几笔，我们用印之后呢，卷宗送达安西军都护衙门就算落了地，就算有人来查，你也是板上钉钉的长安人氏。”

“给我一个准话，这关系到能不能活命，我不想在这件事上犯下半点错误。”

再加上汤饼的汤是羊肉汤，上面漂满了血沫子吗，这又成功的将云初的另一半食欲给谋杀了。

在这一点上，古今没有什么差别，官府首先是官吏们的府门，然后才是全天下的人的。

壮汉笑道：“你总是把最好的都藏起来。”

仅仅看了一眼，他就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幸好，你要进羯斯噶的帐篷了，小娜哈也会跟着你，没有你们牵绊，我想痛痛快快的干一些事情，好把我积攒在心头的怒火全部都发泄出去。

脏东西抽出来之后再把旱獭的屁眼缝合好，再砍掉旱獭的头，这样就有了一个天然的皮口袋。

看到羊腿的娜哈也就停止了哭泣，主要是羯斯噶拿来的那根羊后腿还带着半截羊尾巴，她可是记得哥哥烤羊尾巴油的滋味，那东西一口一包油……

一道鞭影突兀的出现在云初的视角里，他一个倒栽葱就从马背上滑下去了，鞭子带着尖利的破风声从马背上掠过又悄无声息的回到老羊皮宽大的羊皮袄袖子里。

云初更加相信自己家教授说的话，而不是老羊皮这个亲身经历者。

云初低头打量一下自己的穿着，好像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上身就是一件棉布短褂子，下身就是一条肥硕的棉布大裆裤，脚上穿着一双不分左右的黑色麻鞋，再加上梳成马尾巴的半长头发，除过让云初看起来利索一些之外，文弱一些，没有太大的变化。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