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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给娜哈做饭的时候，云初开始怀念侯三，不管这人是不是二五仔，好用是真的好用。

幸好，你要进羯斯噶的帐篷了，小娜哈也会跟着你，没有你们牵绊，我想痛痛快快的干一些事情，好把我积攒在心头的怒火全部都发泄出去。

下雨，牧人也是不会害怕的，雨水最多打湿皮袍的外层，只要肯多活动，死不了。

天亮的时候，云初是被鸟鸣声唤醒的。

云初挠挠发痒的屁股，重新把目光放在刚刚落水的斑头雁身上。

草蜢湖的名字是云初起的，回纥人对于这个足足有一万亩的湖泊有别的称呼，他不喜欢，也不想记住，所以，起了这么一个极有趣味的名字，只要他跟秋去春来的斑头雁们知晓就够了。

“云……”

西域人干别的事情差一些，但是，论到金匠手艺，确实值得一提。

食物绝对不是其中的主角。

脏东西抽出来之后再把旱獭的屁眼缝合好，再砍掉旱獭的头，这样就有了一个天然的皮口袋。

这家伙就是旱獭群里的奸细，是属于云初一个人的奸细，它毫无族群荣誉感与族群同生共死的自觉。

西域之地从来没有过片刻的安宁，这里总是在打仗，也总有打不完的仗。

今天放牧的效果很好，每一只羊的肚皮都吃得鼓鼓的，该是回家的时候了。

米满将拴羊的皮绳绑在腰上，高举着双手战战兢兢地经过云初的羊群。

“不知道！”

“城里有地道？”何远山忍不住惊叫起来。

这一锅饭里面的面条不少，羊肉块也足，就是腥臊难闻的难以下咽。

云初低头打量一下自己的穿着，好像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上身就是一件棉布短褂子，下身就是一条肥硕的棉布大裆裤，脚上穿着一双不分左右的黑色麻鞋，再加上梳成马尾巴的半长头发，除过让云初看起来利索一些之外，文弱一些，没有太大的变化。

塞来玛点点头道：“也是，看来是腾格尔看不惯他们父子为非作歹，把他们送到了黑山底下受苦去了。”

这些年跟随老羊皮寻找出路的少年人基本上都死在了石国的战笼里。

自己带着塞来玛跟娜哈从龟兹回归长安？

“优雅！”老羊皮抚摸一下身上的丝绸长衫，给了云初一个出乎预料之外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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